“這是哪……”
“這裏是陰曹地府嗎?好舒服啊,好想就這樣子下去……”
我躺在一處無盡的黑暗之中,身軀在一種神秘的力量中牽引,四肢酸麻無力,卻是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
可就是這麼短暫的一瞬,我感覺身子一重,筆直的墜落了下去。
黑暗終有盡頭,黎明終會降臨。
“神女,神女!”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低著頭,臉色帶著絲絲的擔憂,可卻是讓我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神女?是叫我麼?”我詫異的想到。
可‘我’實際開口的卻是:“老師,我又暈過去了麼?”
“是的,神女,那涅槃發作的越加頻繁,估計再來幾次,我這低微的法力就壓製不住了。”
老者低著頭,聲音中帶著絲絲的自責。
“老師不必介懷,這涅槃之力世間罕見,實乃非我等凡人可以抗衡。”‘我’開口安慰,並且緩緩的坐了起來。
此刻我才發覺,我的雙腿居然軟弱無力,是個殘疾人。
“或許,神女可以去無極……”
“別說了,我這輩子都不回去那個地方的。”‘我’感到心髒一顫,而後出奇的憤怒,好似對那個地方極其的記恨般。
“即便我死,也不會踏足那裏半步。”
“又是何苦呢?”老者搖了搖頭,轉身背手走了出去,而在其背過身的那一霎,我整個人怔住了。
七色花,老者白衣衣服背後印著的居然是一朵七色花?
我內心掀起了狂瀾,而低頭看著的時候,發現我自己的衣服,甚至於我手背之處,也印著一朵七色花。
此時,忽然一陣地動山搖,‘我’所處之地瞬間化作了飛灰,淹沒在黑暗之中。
而在這黑暗之中,一朵七色花從天而降,將我裹住,飛入了一段色彩斑斕的河流之中,我便是失去了意識。
好似過了許久,我緩緩的張開了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蘇慕白那一臉疲倦的模樣,他眼眶通紅,含情脈脈盯著我,見我睜開了眼後,整個人像是孩子一樣歡笑了起來,大吼道。
“牛鼻子,她醒來了,她醒來了。”
“叫什麼,大驚小怪的。”這是閆成道的聲音,不過他聲音中卻是帶著絲絲的滄桑感,隨後他出現在我麵前,卻是發現他的鬢角上已經有了一絲斑白。
“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啊?”我身子有些虛弱,輕輕的啟了下嘴唇,說道:“我不是已經死了麼?”
“死,誰敢讓你死!”蘇慕白赫然轉頭,滿不在乎的說道:“即便是閻王讓你死,我也敢掀了他的閻王殿。”
“行了,別吹了!”
閆成道不耐煩的擺擺手,而後走了上來,一手輕輕搭在我的手腕上,三指微彈了幾下,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隱晦,看了蘇慕白一眼,說道。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在修養多點時間就行了。”
隨後,叮囑我好好休息,便是將一臉疑惑的蘇慕白拉了出去,我莞爾笑了一下,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家夥,平時都是一見麵就掐架,今天怎這麼好說話了。
正當我感到疑惑的時候,我腦海中響了他們二人的對話。
“能撐住多久?”
“不知道,現在蠱蟲已經趨於穩定,保守估計能夠撐個三個月沒有問題,可三個月後便會迎來一次更大的反噬,你要做好這個準備。”
我一下子愣住了,先不問我腦海中為何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就是他們對話的內容卻是讓我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可笑,我還以為我能保住小命,原來我就隻有三個月的小命而已。
可我心中卻是非常的坦然,閉上眼睛稍稍的休息了一下,可他們二人的聲音卻是不斷的響起。
“有什麼辦法麼?”
“有,但比較難。”閆成道說道:“這蠱蟲名為鬼蠱,專門針對靈魂而生,若不時她救你,並且與你結下了陰陽鬼契,估計你早就化作了虛無了。”
“被說這些沒用的,能不能救她,現在!”蘇慕白有些焦急。
“那肯定有!”閆成道說:“凡是毒藥就有解藥,所以這蠱蟲也有解蠱之法,而且方法還不止一種。”
“不止一種?”蘇慕白驚訝。
“……”我也是猛地瞪大了眼睛,按這麼說我還有救,可以活的更長時間了,我不由的豎起了耳朵,細細聽起來,生怕漏掉了一絲一毫。
“其一,找到我師父,以他一身的醫術,絕對可以隻手取蠱絕無問題。”
“這不是廢話嗎?”聽聲音,蘇慕白好似翻白眼了,沒好氣的說:“你師父早五年就進入陰山去,至今都沒有消息,你覺得他還能活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