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術?”
蘇慕白咬牙,憤憤的將鎖鏈、長槍收起,一甩衣袖一朵紫色的火焰飛出,將紙人一下子燃成了灰燼。
昨晚這一切後,他才從空中落下。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樣?”蘇慕白一落地,便朝我衝了過來,臉上掩蓋不住的擔心。
“……”我張張嘴想說我沒事的,可他卻是一手按在我肩膀上,根本就不容我反抗,一股陰純的涼意從他的手心傳了過來,在我四肢百骸上行走了而一邊,他才重重的呼了一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因為靠的近,所以此時我注意到了蘇慕白的額頭上,已經密布了一層細密的汗跡,而且他的臉色也有一些蒼白了起來。
我有些愣住,在我記憶之中,除卻我媽媽之外,還未有第三個人如此擔心我,就連鄉下的奶奶對我也是有一抹的冷淡。
因為是我,讓她的丈夫,也是我爺爺喪命,所以奶奶對我有一些隔閡,對我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
我心裏不由的一熱,將手心中的玉佩遞了過去。
“玉佩碎了。”
“沒事,這東西我大把,你要是喜歡的話。”見我沒事,蘇慕白頓時原形畢露,眼睛恢複了之前的慵懶,笑道。
“改天我給你拿幾個過來。”
聽這句話,我臉上不由滑下了幾道黑線:“這都行啊。”
可下一刻,我不由的警戒起來,金符一滑落在手心處,看著一臉笑意放大的臉,退後了幾步。
“這牛鼻子,居然將這東西給你了。”
吻還未落下,蘇慕白便是如同見鬼一樣跳了開來,臉上變得難看至極,破口大罵道。
“難道他不知道破壞人家的家庭,是罪無可赦的嗎?”
他罵了幾句,但還是不敢靠近,眼睛有些忌憚的看著我手中的金符。
“有戲!”我心裏暗喜,想不到閆成道給的這東西居然有如此大用,那麼以後我也不再怕蘇慕白對我動手動腳了。
我笑了笑,捏著金符對蘇慕白揚了揚手。
那家夥臉色像是吃了翔一樣臭,呆頭呆腦的站在我麵前,像是輸了比賽而不甘的小屁孩。
忽然,我想到什麼,問道:“對了,剛才那人離去的時候,他說的七色彼岸花,到底是什麼?”
可話剛問出口,我卻發現蘇慕白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沒什麼,就一些……”他轉過臉,清淡不冷的說道。
但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臉上已經寫明了‘我在騙你’四個打字,卻是死咬著牙不肯坦白。
我本身又是一個不願強迫別人的人,既然你不想說,那我索性就不問了,但我卻深深的記下了這個詞語。
“那我怎麼回去啊?”
我思忖了一下,抬頭看著四周,雖然這裏還是會宿舍的小路,卻極其詭異,至少從這裏走過去的人沒有發現我們。
“簡單。”蘇慕白說。
而後他揮了揮手,我便感到一股陰柔的氣力將我卷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是感到眼前黑了一下,隨即又亮了起來。
“喝!~”我長呼了口氣,人也猛地坐了起來。
“這裏是……”我甩了甩腦袋,發現這裏甚是熟悉:“圖書館內館?”
“夫人,你醒了?”牛頭阿傍見到我醒來,便是焦急的湊上來,說道:“阿傍的法力低微,未能保護夫人周全,請夫人降罪。”
“阿傍,我怎麼會在這裏的?”我擺擺手,沒有怪罪於牛頭,疑惑的問道:“我不是在回學校的路上麼?”
“怎麼會突然在這裏啊?”
“夫人剛才被鬼迷住了雙眼……”牛頭阿傍跟我講述一遍。
從圖書館出來後,不止為什麼我便是暈睡在了圖書館外麵的台階上,不到十秒鍾我便是站了起來,眼睛無神的再次走入了圖書館,並且繞過了管理員的視線,進入了內館。
而且詭異的是,這一段時間,牛頭阿傍居然沒有發現,我胸口的玉佩也沒有預警,好似跟平常一樣。
後來牛頭阿傍發現我的異樣,便出手相救。
因為我碰巧踏入了陰陽交界,他的法力低微根本去不了那個地方,所以對我的症狀也就束手無策,最後不得不求助於蘇慕白,才有了後麵的情況。
“這樣子麼?”
世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我踏如陰陽交界,又碰巧遇到了鬼迎親,且鬼迎親的幕後居然就是蘇慕白跟蹤之人。
難道真有命運、緣分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