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左右叫的鞋子調換,閉上眼!”忽然,一個清冷而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蘇慕白?”我轉過頭去,周邊沒有一個人影,而那幾個人已經走了過來,我幾乎想都沒想,腳下的鞋子調換。

鞋子剛一調換,周邊的景色驟然變幻,本來冷清的街道也變得人頭洶湧。

“叮鈴鈴!~~”還沒有喘一口氣,電話鈴響了,是張曉娟。

“喂,小雪,我的東西買了沒有,我的腳都蹲麻了。”張曉娟的聲音從電話裏頭傳過來,可我根本就沒有在聽,而是餘驚未消的說道。

“娟娟,我想我又撞鬼了。”

“什麼?”張曉娟大喝,連忙趕快回宿舍。

我也沒有猶豫,抱著肩包衝了回去,張曉娟早在宿舍門口等著,見我回來連忙將我拉了進去,鎖上門。

我們宿舍的門鎖,貼紙都是被閆成道施過法術的,一般的鬼魅很難靠近我們宿舍。

“怎麼回事,說說。”張曉娟將我拉到床邊,詢問。

我喘著氣,整理思緒之後將剛才從KTV出來後,遇到了那隻貓,並且聽到蘇慕白的聲音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人沒事就好,看來蘇大神還是挺關心你的。”聽完整件事後,張曉娟才鬆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我的東西呢?”

我傻了,剛才見鬼忘記給張曉娟買東西了。

不對,她怎麼出來的,她不是在廁所嗎?我不由心裏一凜,卻是見張曉娟緩緩的從床底下抽出了一條白色的毛巾。

“還好老娘有自知之明,不然今天保不準成為流血不止。”

“這也行。”我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過給她這麼一攪和,剛才的心悸漸漸消失了。

一頓洗漱,洗去身上的酒氣後,我才安穩的入睡。

夢中,我見到蘇慕白,這家夥這次麵色比較嚴峻,特別告誡我最近、特別是走夜路的時候,不要單獨一個人,否則會遇到危險什麼的。

說完這一切之後,那家夥居然恬不知恥的湊頭過來,強吻了我。

現實中我猛地驚醒,卻發現外麵已經大白,一陣流水的聲音從廁所裏麵傳了出來,我不由的鬆了口氣。

“原來是夢啊!”

不過,那種感覺。我不由的摸了一下嘴唇,上次蘇慕白吻的地方,有些發麻,說不出的酸麻感。

難道我變成了戀唇癖不成。

“小雪,我回家啦,你也趕緊的。”我還沒有醒過來,張曉娟便是拉著行李從裏麵走了出來,跟我說道。

張曉娟比較爽朗,在離別的時候沒有多說些廢話,隻是說電話常聯係,便是匆匆嚇了樓。

而我,估計這個寒假估計都要在學校待著了。

因為昨天去KTV的時候,剛接到了一家公司的電話,說有一個實習機會,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做。

那是一個電台的工作,主要負責講故事和接聽聽眾電話,說白了就跟現在的主播一個樣,隻是主播是直播視頻,那裏隻負責播報新聞、故事等。

再過兩天就要麵試了,我趕忙到圖書館去找一些關於電台的資料,做好充分的準備。

在圖書館一直待到了夜晚,知道圖書館閉館我才從中走了出來。

明珠市近海,夜風比較大,當我走到回宿舍的那條小路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了過來,並且隨風飄來了一段宋詞。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我眼前恍惚了一下,忽然發現一排人影從遠處走了出來,手上拿著高高的牌匾,並伴隨著一切尖銳的鑼鼓、嗩呐聲音。

其身後還跟著一輛大轎子,跟古代的迎親隊伍一樣。

起初我還以為是那個社團搞期末告別活動,可等那些人快走進的時候,我不由的怔住了,冷汗不由的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這些人每一個,幾乎都是腳不著地,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完全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夥人。

“這是鬼!”我猛地一驚,伸手進肩包中掏金符,可一淘什麼都沒有碰到,才想起昨晚睡覺的時候放在了桌麵上,沒有帶過來。

我心不由的懸了起來,快速的打了個響指。

果不其然,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無論我怎麼打響指,牛頭阿傍都沒有回應,我心裏不由的急了起來。

情急之中,我忽然想到昨晚蘇慕白說的應付方法,連忙蹲下來解開鞋帶,並且左右腳換了一下。

可抬頭的時候發現,就算是換了鞋子,都沒有一點卵用。

那些人,應該是鬼依舊在靠近,並且目光已經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