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陣大風刮過,朱砂陣直接被衝散,消散在風中。
“孽畜!”忽然,閆成道大喝一聲,口中默頌口訣,手中一抹劍芒忽閃,畫下了一朵劍花,朝著虛空之中劃下。
“嗤!~”劍落風止。
怨煞(田杏花)的聲音才從遠處顯現,全身皮膚青白,手上多出了一道冒著白煙的劍痕,是剛才閆成道那一劍留下的傷痕。。
“牛鼻子,你在逼我。”
“陰有陰律,陽有陽規,你妄自破壞陰律陽規,便是犯下天地大法,作為修道之人,豈能讓你胡作非為。”
閆成道背劍而立,站於陣中央,劍指指著田杏花說道:“今日,我便降妖伏魔。”
“好大的口氣。”田杏花臉色冰冷,身子一晃,化作一片青煙,消失在眼前。
在她消失的那一霎,我便迅速向四周望去。
我了解田杏花的性格,她如此記恨之人,不可能就此離去的,她一定就在這大廳之內。
她會在哪出現呢?
我暗自思索,可下一霎,我便是猛地打了冷顫,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因為我四周已經變得陰冷了起來,一股我從未感受過的刺骨從腳底湧了上來。
“她找上我了?”
我身體顫抖一下,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頓時從心頭升騰起來,這種感覺自由在季斐然的身上感受過。
危急時刻,我立即掏出了一道紫色的符紙,朝著我覺得危險的地方扔了出去。
“嘭!~”符紙還未落地,便是化成了一道火海,向四周蔓延了開來,而一個人形也在火海之中慢慢的顯形。
是田杏花!
火海之中,她化為厲鬼,身上濃濃黑煙冒出,但卻未能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三才破煞,急急如律令。”
正於此時,一聲大喝傳來來,我不由扭頭看了過去,便是見到閆成道手執青鋒,在陣中央揮舞,口中朗聲誦念。
“三才五行,開!”
一聲落下,大廳前門,側窗忽然一番,幾道深黃色的布帛落下,上麵扭曲的或者一些深奧的符咒,金光大放,將田杏花後退的路給堵了起來。
“牛鼻子,你找死!”田杏花見此,臉色一變,趁著閆成道施法之時,朝他撲了過去。
閆成道麵色一肅,中指在劍鋒上一劃,沾染了一絲鮮血,頓時光芒大盛,淩空朝田杏花劈了下去。
田杏花不閃不躲,鬼爪忽然一抓,將青鋒抓在手中,火花白煙一起迸射。
“斷!”她不管不顧,手用力一掰,‘乒’的一聲,青鋒應聲折斷。
閆成道臉色猛地一變,腳下一蹬迅速退後,但田杏花那肯放過他,一甩手將那斷了的青鋒扔在地上,直接飛身撲向後退的閆成道。
“地勢困,五陽雷,鎮壓!”
閆成道默念,揮手排出,空中傳來一道雷聲轟鳴,憑空出現一道亮白,擊在田杏花的頭頂。
“啊!~”
田杏花發了瘋一般,淒厲怒吼,迎著五陽雷,將掐訣的閆成道抓住,重重的甩了出去。
“噗!~”閆成道被摔在地上,頓時一口鮮血碰觸,但他立馬爬起來,從囊袋中取出了五炳銅錢劍,一手墨鬥線放在口中狠狠一拉,帶出了一抹鮮紅。
“天勢乾,誅邪!”
、
“人勢間,殺破!”
五柄銅線劍瞬時在他手中飛出,分別落在上、左、右、前、後,其上用染血的墨鬥線聯係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封閉空間。
就像是電影中,那些紅外線防盜儀器一樣。
“三才破煞陣,啟!”
隨著一聲大喝,一個神秘的光線從五柄銅線劍、墨鬥線上亮起,將田杏花的身形禁錮在原地,閆成道印決一落,空中達到驚雷憑空而落,擊在她頭頂,散出濃濃黑煙。
“啊!~”田杏花慘叫,身子不斷撞擊三才破煞陣的界幕,但頻頻被其反彈回去。
沒有一會,閆成道的額前已經細汗彌補,麵色也憋得通紅,身子在顫顫發抖,緊掐住的印決也不斷的發顫,霎時間他與田杏花的掙紮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我看著場上的變化,心裏即使震驚,又是畏懼。
或者說,我已經看呆了,連在這之前閆成道交代的事情也忘記的一幹二淨。
“還不警戒!”忽然,苦苦支撐的閆成道大喝,當頭一棒將我喝醒,才記起自己的擔當的職責,手中掏出一片符紙,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時,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