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正當我們想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田星輝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我支吾了一下,正想跟他說我們發現他家有異樣,就在他媽媽的房間裏時,他便是一指大門方向,說道。
“你們走吧,別跟我提那個喪門星,她把我們家給害慘了。”
“喪門星?”我愣了下,問道:“你說的是田杏花?”
“除了她還會有誰?”
我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閆成道輕輕拉了我一下,我回頭,發現他向田星輝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我才愕然的轉過頭去,發現那中年婦人已經站在了房間門口,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還未等我開口,便是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吼叫。
“別跟我提那個狐狸精,走,都給我……咳!~~”
“媽,你沒事吧?”田星輝也是回過頭,一臉擔心的走過去,攙扶著老人說道:“不是讓你別出來的嗎?”
“星輝,讓他們走,我不想見到他們!”中年婦人胸口劇烈的起伏,喘一口緩一口氣的。
“我們走吧?”沒等他們驅趕,閆成道便是將我拉了出來。
在田家門外,我有一些不甘,眼看就能調查清楚了,可偏偏在關鍵時候出了點小差子,真是有點不甘。
“現在怎麼辦?”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閆成道沒有回答,反而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轉念一想,田杏花不是被田家人說是喪門星、狐狸精嗎?那麼這麼重要的消息,肯定會被街坊鄰居所八卦,說不定從這方麵入手會比田家入手更快。
說罷,我們幾乎一拍即合,立即就出發。
經過多方的走訪、詢問,最終我頭回到了田家的門口,再次看著田家時,眼中的憐憫卻是已經消失。
“這一家子太可惡了,居然如此對待一個小女孩。”
從街坊鄰裏的口中,我們得知了田杏花在田家這些年的艱辛。
原來田楓餘將其帶回家中,並非是收養這麼簡單,反而將之作為了一個商業交易的籌碼,可田夫人並不待見她,經常打罵、虐待,甚至於好幾天都不給飯吃。
更可惡的是,我再那些街坊鄰裏的口中得知,那田楓餘居然對她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怪不得田杏花的怨恨如此大,化作了怨煞,原來是與她童年的生活有關。
這般想過,我反而覺得田杏花不那麼可惡,反而這家人比她更加該死。
真是中了蘇慕白說的那句話:有時候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心。
我咬著牙,狠狠的說道:“不行,我要去告發他們!”
“有用嗎?”閆成道當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好些年,田杏花也死了將近一年多來了,你去哪裏拿證據啊。”
說起這,不得不說田杏花的死,她在過十字路開口的時候,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給撞死的,而那貨車在事後選擇了逃逸,至今還未找到。
我不由的垂下頭,拳頭緊緊的握住。
“放心吧,事情肯定會水落石出的。”閆成道拍了一下我肩膀,安慰我。
我還是有些不甘心,走過去按響了田家的門鈴,這一次田星輝並沒有給我開門,而是隔著大門吼了我一句。
“再來騷擾我們,我們就報警。”
無奈之下,我隻得放棄。
從田家回來,我們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奔警察局,閆成道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直接掏出了上次在警局給黑臉老肖看的小本子。
那些站崗的警員一見那本子上的鋼印,頓時立正,並且找閆成道的要求將其引到了局長辦公室。
“這小本子到底什麼東西啊,這麼厲害!”我狐疑的看著被收起的小本子,有些好奇。
更令我驚訝的是,那警局局長見到閆成道,居然笑臉相迎,將我們引到了貴賓室,在我們提出了要求查看田杏花的死亡檢驗時,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下來。
“這姑娘死的有點恐怖!”局長將資料遞給我們,而後回憶的說道:“我做了這麼多的案件,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死相。”
“當時貨車將小姑娘卷進了車底,將她的頭顱和身子強行分開了,不過有一點有些詭異……”
說著,局長將一張照片遞了過來,說道:“小姑娘當時死的時候,居然帶著微笑,好像是解脫了一樣。”
我接過照片,看了下差點叫出聲來。
那是一顆斷頭,麵容因為和地麵摩擦,留下了常常的刮痕,鮮血淋淋,詭異的是她的嘴唇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
“或許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