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唯一感到安全的東西(1 / 1)

“沒事,我們明天再來吧。”

下山的路上張曉娟一直在安慰著我,我也隻是輕輕微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回應我這個密友。

穿過小金山寺,回到休息平台。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遠方的落日漸漸靠近山巒,又好似不舍離開天際線般,掙紮的灑落餘暉。

“哎,小雪。”忽然,張曉娟聲音提高了幾分:“那個不是今中午的那個女孩嗎?”

我循著手指看過去,正是今日在公交車上指認了小偷的女孩,不過她的神色好似有些不對。

神色呆滯、木訥,跟身邊的來往的人格格不入。

這是我看到她時,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印象,與中午時分的那個開朗的女孩根本就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

她緩緩的朝著小金山寺平台邊緣走過去,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遠方落下的夕陽。

“這麼巧啊,你還在山上?”我加快了幾步,走了上去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可剛靠近她的時候,一絲絲冰涼不要的侵入了我的羽絨服內,汗毛不由的直立起來。

我也沒感到什麼不妥,以為是晚上山間的氣溫下降,也就不以為意。

但那女孩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禹禹前行。

“怎麼回事?”我眉頭微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誰料,她的肩膀像是磁鐵般緊緊的吸住我的手指,而後一股刺骨的冰涼從她身上傳了過來。

“怎麼會這麼冷?”

我臉色微微一變,手臂猛地一用力,朝上一掄,這樣才掙脫開那股吸力,隻是那幾根手指已經微微發紅,有些凍傷了。

“小雪,你沒事吧?”張曉娟在我身後,看到我如此大的反應,以為是被那女孩推的,頓時想要找那女孩理論。

“你這人怎麼……”

“不要過去!”我猛地大喝,將張曉娟拉了回來,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我,女孩很危險。

看著已經快走到邊緣的女孩,我心裏不由一緊,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她身上的那股冷意我應該見識過,可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又說不出來。

隻見女孩雙手自覺的扶著護欄,腰身一低就要從護欄的縫隙中鑽過去。

她在幹嘛?難道要跳崖不成?我臉色陰沉的想到,忽然腦海中一下子閃過一個畫麵,眼睛一下子瞪得牛大。

跳崖?跳樓?季斐然!

不好!我猛地抬起頭,快速的朝著那女孩衝了過去。

女孩已經大半個身子探出了護欄,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顧得不得手上的傷勢,一把將她的腳抓住。

刺骨的冰冷再次傳來,但我卻不能鬆手,隻要一鬆手她就會跳下去的。

“小雪!”張曉娟也被我的行動嚇住了,驚呼一聲小跑了過來。

“快幫忙,她要跳崖!”我咬牙,忍著手上刺骨的冰冷,用力蹬在護欄邊,將女孩拽回,可她的力量太大了,就跟那日在陽台上的‘季斐然’一樣。

“我快抓不住了。”

我緊咬牙關,使勁了全身的氣力,但女孩的身體還是一點點的往外擠出去。

張曉娟迅速的半隻腳伸進一個護欄縫裏麵,伸手拽住了女孩的手,猝不及防下唄女孩身上的冰冷凍的縮回了手,有些驚詫的看著女孩。

“別愣了,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回頭喊了一句,女孩身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已經半個身子懸在了半空中。

“哦!~”張曉娟慌不矢地的點頭,身上緊拽女孩的臂膀。

“呲!~”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從她口中傳來,女孩的身體不由的一頓,著實將我嚇了一大跳,大喊一聲。

“別鬆手啊。”

可即便兩人都用上了吃奶力氣,那女孩身上傳來的力道卻是越加強大,最後整個身子除了手腳還被我們抓在手裏之外,其他部位都已經懸空了。

“嗡!~”千鈞一發之際,胸口那塊消失許久的玉佩忽然有了反應,一道紅芒從我胸口上射了出來,刺入了女孩的額頭。

“啊!~”一陣淒厲的聲響響起,女孩身體一軟,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被我們一下子拉回了護欄,回到了平台上。

這時候,金山寺的安保人員才姍姍來遲,應該這平台的周圍有監控係統,在看到我們這邊出現情況後,火速趕來的。

“沒事吧?”安保人員關心的說道。

“沒事!”我搖了搖頭,雙手撐地想要起來,可手上冰冰涼的毫無知覺,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樣。

張曉娟反而傷的輕一點,隻是短暫的接觸,在她的攙扶下,我的雙手漸漸回溫,恢複了知覺。

她疑惑的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先別問,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我目光不由的看著漸漸遠去的救護車,剛恢複了知覺的手不由的摸向了胸口。

那,是唯一讓我感到安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