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漸漸在浮出水麵,但又有很多細節琢磨不透。
我略微在腦中思考了一下,便構想了一個可能,害季斐然的死亡的真正元凶,很可能就在這裏麵,四男一女中,那個“一鍋大饅頭”也在裏麵,這讓我聯想到之前他的警告,叫我不要調查這件事。
直覺告訴我,這個“一鍋大饅頭”在說謊,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說謊?他是唯一一個01屆回應我的人,可在問及季斐然的事情時,他居然閉口說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這照片怎麼解釋。
既然認識,又為何要說不認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當年季斐然死的時候,他在場,或者他就是殺害季斐然的凶手?
想到這裏,我急於驗證我的想法,正欲轉身跟老人提出借走這本筆記和相片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你是誰?怎麼在我女兒的房間裏?”
我驚得一下回過頭,確實看到老婦人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口,雙眸緊盯著我手中的筆記本和照片,就走了上來。
“快放下我女兒的東西。”
“我……”我一下子愣住了,剛才不是還將我認成了你的女兒了嗎?怎麼這會又……
我想老人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見他一臉苦笑的模樣,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老婦人的病時好時壞,看來這會是清醒過來了。
老人有些為難的走上前,在老婦人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老婦人眼中的怒氣才慢慢消散開來。
我才鬆了口氣,對老人說出借走筆記本和照片的事情。
可話剛說出口,老杜人就不幹了,堅決不同意:“不行,絕對不行。”
我有些為難,即便我一再強調,我隻是翻看一下記錄,很快就會歸還,可她依舊緊咬不放,不鬆口。
沒辦法,我隻好去找老人了,希望通過他能借走照片和筆記本,可是老人也不肯借我,理由和老婦人一致。
父母都不肯借,我也隻好跟他們坦白,將學校論壇和‘墳貼’的事情跟他們講清楚,並且說明這個事情的重要性。
“所以,我希望你能將筆記本和照片借給我,否則我真的很難想象……”我咬了咬嘴唇,雖然有私心,沒有將我是下一個目標的事情說出來。
但我覺得說了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此話一出,老婦人和父親都很驚訝,他們瞪大眼睛,顯然對我的話表示懷疑,而後又轉變為一種濃濃的憂傷。
老婦人低著頭,細聲的泣沂。
老人輕聲的安慰,轉而抬頭對我說:“同學啊,不是我們不幫你,可是你說的事情太過於無稽之談了。”
“詛咒帖子,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我搖了搖頭,也不能怪他們,新世紀的唯物主義觀已然滲入忍心,妖魔鬼怪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相信,若是放在以前,我也不會信。
“無稽之談嗎?”我點出,並且讓張曉娟將這十年間因為回複了她女兒的那個帖子而喪命的人。
看著這一個個數據,二老得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心也開始有些動搖,老婦人邊搖頭,邊呢喃。
“不會的,我家斐然不會的。”
“我也相信斐然師姐不會,但事實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無不指向這個‘墳貼’,為了去除這個詛咒,‘墳貼’的謎團是必須解開的。”
我頓了一下,而後我心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轉而說道:“或許還可以找到斐然師姐也說不定。”
“斐然?”老婦人眼前一亮,問道:“真的嗎?”
我說:“我不敢肯定,但我會盡我所能!”
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我堅定的眼神讓他們產生了動搖,也有可能是太想念女兒了,二老相視了一眼,而後老婦人顫抖的雙手,不舍的將筆記本和照片遞了過來。
“給,拿走吧!”
“希望你能給斐然洗脫這個詛咒。”老人眼眶也是有些濕紅。
我從老人手裏接過筆記本和照片,在接過一瞬間,我很明顯的感覺得到老人的不舍和猶豫。
我將它拿在手中,生怕二老會改變主意,便立刻辭別他們,轉身下樓。
下樓梯之後,我就聽見屋裏傳來老婦人的細聲哭泣,我心裏不由得一酸,快步走出了雜草叢生的院子。
我默默的轉過身,看著那緊閉的門,心裏一陣悲哀和難過,老婦人是多麼的愛她女兒啊。在女兒死後,因為太思念女兒了,思女成疾,得了抑鬱症,心智回到了三十歲左右。
想到這裏,想到二老猶豫的神情,我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我一定要查清整個事件,還原的真相,給季斐然討回一個公道,給他們的父母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