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八月異常炎熱,天海市如同一個巨大的燒爐無情熾烤著大地上每一個生靈。
然而在城西一片別墅區內,餘瑾雙手插進濃密的黑發,麵色陰沉的望著沙發另一旁兩名衣著不整的男女,凝噎了半晌未曾說話。
為什麼要他撞見這種事?哪怕心照不宣也比現在要好上不少啊。
“餘瑾你現在也看見了,想怎麼著吧?”那沙發上一身淩亂睡衣的女子率先打破僵局,從咖啡色的發絲中依稀可見她的精致臉龐。
沉默不語並不代表可以容忍一切。
麵對眼前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平靜的麵容當下怒火中燒,冷喝道:“你這種態度應該是我來,而不是你!”
“那又如何?難道還想報複不成?”女人的一臉嘲諷,仿佛在她眼裏前者就是一個沒手沒腳的廢物。
“沒興趣。”餘瑾攤了攤手,要說報複他自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曾夢景,一個還未出生便與他指腹為婚的妻子,為了契合生辰八字甚至名字中都有同音。
從小到大兩人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大人眼中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若是劇情一直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毫無疑問餘瑾必然會在二十三歲那年風風光光將曾夢景迎娶回家,但所有設想卻在七年前徹底破滅……
“如果你沒話說希望你盡快滾出我家的門。”曾夢景漠然道,話語沒有任何客氣。
反倒是餘瑾一聽這話驀然笑了:“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房子吧?包括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我爸的命換來的!”
“你!”曾夢景一時間無法反駁,畢竟這就是事實。
同曾夢景一起“同流合汙”的男子終於是輕咳一聲,勉強笑道:“想必這就是天海三少的餘兄弟吧,在下王桐明。”
“王家人?”餘瑾眼角虛眯,沉聲說道。
“餘兄眼光不低。”王桐明和藹道,彬彬有禮的模樣仿佛先前所做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餘瑾心中有數,微微點頭後注視曾夢景的目光愈發冰冷。難怪會選擇他,是因為那些本來屬於自己的錢花光了,所以還想再去找張長期飯票?
“既然你知道我當年的名號那又為何敢和我的女人勾搭?”餘瑾麵不改色。
隻是王桐明不以為然,淡淡一笑道:“餘兄剛剛回國自然不可能知道如今天海的局勢,當年三家,排開柳家,你們餘家和黃家皆是在那次事件中一蹶不振。而現在的三家就是我們王家和夢景的曾家。”
“真是狗咬死主人自己當大王啊。”餘瑾搖頭道。如果沒記錯當年曾家依附餘家,見餘家落難二話不說遠走高飛,而王家則是黃家一條可有可無的狗,沒想到七年光景竟然都取代了以前的主子。
“餘兄請自重!”王桐明自認為身份不低,給餘瑾好臉色已經是種恩賜,若非忌憚他身後的背景恐怕早已大打出手。
見到王桐明居然選擇容忍,餘瑾很快想到了原因,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玩味道:“你在擔心什麼,他們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