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伴隨著一聲貓叫,一隻身材有些臃腫的貓跳下大樹,雙腳一到地便逃走了。顧少風輕籲了一口氣,接著轉身欲回房。突然,他猛地頓下腳步,抬起手揮出袖中的暗器。
“……”顧少風疑惑地皺眉,他明明打中了東西,為何樹上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抬起頭看向參天大樹,依舊是黑不見盡頭,‘啐’了一聲,然後步回了房間,躺上床入睡。
隱身在樹上的沐哲翰驚出了滿身冷汗,一手抱著樹幹一手抓住剛才飛過來的飛鏢,上麵淬了毒液,如今還在不斷往下滴,滴下來的毒汁散落在草地上,那裏的綠草立刻枯萎死去。他微眯著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閉合的房房門。
趁著天未亮,沐哲翰趕回了刑部,手中拿著大包小包。床上的人兒還沒醒來,他躡手躡腳地爬上床,闔上黑眸佯裝沉睡。他眸子才閉上,納蘭思晴就緊接著睜開了眼,滿眼深情地凝視他。
“怎麼,是不是發現你相公我越來越帥了。”沐哲翰緩緩張開深邃的黑眸,微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順勢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是呀,最帥就是你了。是不是要我這樣回答?”納蘭思晴拍了他的胸膛一下,以示懲罰,這男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實際上她用的力度非常輕。她推開他的身軀,快速下了床免得再被偷襲。她的動作卻引來他的取笑。
“可惜你不是這樣說的。哎呀,這女人真不懂哄男人開心,為什麼我會看上你呢。”沐哲翰半帶認真半帶開玩笑地說,迅速翻身下床卻不小心扯動傷口,血色從他俊臉上褪去,他蹙起了深深的眉頭。
“要你貧嘴,受到懲罰了吧。怎樣了,很疼嗎?”納蘭思晴以為他是裝出來的,不以為意地繼續梳理自己的秀發,聽見他的抽氣聲,她將梳子往檀香桌一扔,馬上回到床邊檢查他的傷勢。
可是,原本受傷的是胸口,他卻是手臂在流血,她連忙拉開他的衣袖檢查,小手臂上不知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了口子,雖然傷口並不大,但是那到傷口此時正不斷冒黑血。她來到刑部太匆忙,以致沒把一直都帶在身上的解毒丹帶上,於是她俯下身用嘴吸掉他傷口的黑血。
“晴兒……”沐哲翰睜大黑眸,壓根來不及阻止她,他欲向後退一步,不讓她繼續做傻事,因為誰也保證不了吸毒血的人會不會中毒。
“你是不是想我毒血攻心,有本事你就再動一下。”納蘭思晴洞悉了他的意圖,抬起眸子緊盯著他,故意威脅道。與其說她生他的氣,不如說她在氣自己。他一定是為了救她出去,調查的時候才受的傷,卻極力隱瞞不希望她知道,擔心她會內疚。
“我……”沐哲翰看著她生氣的側臉,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她撕開自己裏裙的裙擺,小心翼翼地替他包紮,神情是那麼地認真,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曾經他怨恨上天奪走父母,如今他感謝上天讓他遇到她。
“暫時不要跟我說話。”納蘭思晴在銅盤裏洗幹淨沾了些許血跡的手,然後接過他端過來的熱茶漱口,漱了好幾次才將口中的血腥味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