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你的觀察，卡瑪利拉的血族對光有沒有出現過敏？”莫若然望著窗外的天，問站在其身後恭謹的赫爾格。
“暫時沒有發現。”赫爾格邊從記憶中搜著資料邊說：“您吩咐下來給他們的藥物是從今天四月份才開始使用的，藥效可以持續大約十二個月，根據體質還會有不同的藥效延長，當然也可能會有縮短。現在是八月，不會出問題的。”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很難聽出莫若然的語氣是否在感慨，他趕緊收住接下來要發作的對其追隨者逝去的痛惜，轉鋒問道：“庫伊斯和捷希最近安分嗎？我是指關於《日之夜》的事，你應該知道的。”
“表麵上沒有破綻，但內裏是如何，我不敢定論。”赫爾格謹慎地選著措辭，“其實以您的力量，應該不必對他們心存避忌才對。”
“萬能嗎？”莫若然淺淺一笑，沾染了一絲輕蔑，“我還沒那個自信，《日之夜》裏麵的故事啊，不適合小孩們看。”
“事實上，文字是可以破解的，隻是很難從飄渺的內容中捕獲什麼重要信息。”赫爾格說到，他那一副嚴謹的科學工作者神色全沒變。
“是嗎？”莫若然的笑更飄渺，隻是赫爾格看不見而已，“知道嗎？薩霸特已經完全奪下了萊茵地區，那孩子似乎很心切呢！”
“前些天剛知道這消息，可以看出的是反魔聯盟已經不成氣候了。”赫爾格說道：“不過我發現了一些比較費解的現象，第一，賽蒂斯既然和薩霸特聯合，為什麼他本人從不出現？第二，最近一段日子，薩霸特的一切活動tzimisce好像都沒有出席。”
“嗯。”莫若然沉吟，“這的確是費解啊！不過賽蒂斯和道拉格斯向來就是令人費解的。對了，我讓你派人去做的事，進展得如何？”
“很抱歉，還是沒有左日小姐的下落。”赫爾格的神色跟著凝重起來，“也許還需要時間。”
“那麼繼續找，找到為止。”莫若然停了停，好像話語被什麼卡住了一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明白。”赫爾格微微欠身，盡管那個人仍是以直挺挺的背脊對著自己。“順便提一下，大亞西亞遠東同盟的國防問題，您讓拉巴莫負責處理的事似乎出了阻滯，他之前派去的十六名血族除了要破解政府方麵的防務係統，還遭遇了thefollowersofset，昨天海倫娜向我報告，請求增援，不知道您預備怎麼安排？”
“賽蒂斯？”莫若然出神地用左手食指揩了揩細致的下巴，然後終於轉過身來，波瀾不驚地說道：“那就在韋爾維斯伯爵那兒找人過去吧，我會親自跟他說的，其他事情，就有勞你*心了。”
“請放心，我們會將事情處理好的。”赫爾格不太敢直視那張優雅的臉，隻低下頭答話。
“那麼拜托你了。”莫若然說罷，離開了那個隻有兩盞茶色仿製風燈的房間。
自從莫若然下令允許屠城後，向北進的卡瑪利拉和向西進的韋爾維斯伯爵對土地征服的進度猛增，如今隻剩下圖蘭低地，近東一帶區域未經處理。但問題也在這些地方，首先薩霸特既然已經瓦解了反魔聯盟的主要力量，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有閑暇時間來亞細亞做點事情。其次，許多穆斯林是賽蒂斯的信眾，殺起來比一般人棘手。另外，assamite活躍於這些地方，假如這群隻想做生意的吸血鬼被薩霸特或是賽蒂斯先一步雇傭了，那麼莫若然的手下以及卡瑪利拉去到那裏也要吃虧。
此時，卡瑪利拉在一個偏北的溫帶城市，由於這裏對吸血鬼的警覺早，反抗情緒高漲，卡瑪利拉的brujah以及malkavian用了一天一夜還沒將這個城市攻下來——這是過去幾個月沒發生過的事情。他們一路過來途徑的地區，通常都是用十二個小時左右便可以取下一個城市，因為大多數人已經習慣了大亞西亞的祥和，甚至軍隊、市警也因為《萬年和約》而趨於弱勢，以致於吸血鬼突然殺到使他們措手不及，他們其中有一部分人並非被殺，而是活活被嚇死的。針對這種情況，tremere的薇拉還提出血族的手段應該在殘忍和優雅中取一個理想的位點，貴族固然是認同的，不過下麵去廝殺的成員可管不了這麼多，所以每每戰鬥結束後，場麵都極其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