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左譞不滿地瞪了那一男一女一眼，“開會是講價嗎？不打都打了，還能吼什麼？風筱曉說得沒錯，就算是吸血鬼的幫派鬥爭，也已經明顯傷害到人類了！酒店、橫江大橋、鍾樓都給炸了，死了多少人？聯盟如果這樣也無動於衷就太過分了。可是，我們如何做出應對才可以對付吸血鬼呢？大家不是不知道，吸血鬼聰明、陰險、狡詐，又能打，我們隻能智取而不能做硬碰硬的正麵對抗，否則人再多也不夠死！”
“盟主，有事稟報。”會議廳門前出現一名偵查員，大聲通報。
“說吧。”覃寂示意。
“是。”偵查員回答：“剛才您讓偵察組查的事已經有了結果，兩組打鬥的吸血鬼分別來自薩霸特的lasombra和卡瑪利拉的brujah，而建築物是thefollowersofset毀的，他們的兩部戰機已經被我方摧毀，但另外三部逃脫了。報告完畢。”
“你下去吧。”覃寂聽完後顯得不動聲色。
不過在座的人卻議論了起來，這很明白，吸血鬼們在拉幫結夥搞內鬥，既然卡瑪利拉與薩霸特是世仇，而卡瑪利拉又是那樣的避世，那很明顯是賽蒂斯和薩霸特搭上了，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卡瑪利拉不可能獨力對付兩大強派的，背後支持卡瑪利拉的莫非還有個什麼人物？
左日和左譞互相一覷，莫若然的身份將要浮出水麵了嗎？但這回他沒有出手，沒有人看得見他，何況他是如此機警。
“大家都心中有數了，現在吸血鬼們的鬥爭，和以往的情況是相似的，也就是說，人類又將要淪為炮灰，可是現在我們不應該像過去一樣了，我們必須反抗，否則這個世界便是他們的了。”覃寂的話並不大聲，卻十分有力。
“我們是否可以釜底抽薪，利用白天搗毀吸血鬼的老巢呢？”華澤恩提議道。
“這個辦法的確不錯，但你忽略了兩個事實。第一，有許多人類在為吸血鬼賣命，thefollowersofset，這不用我多說。是的，白天我們可以避開吸血鬼，卻要將力量耗費在自傷殘殺上。第二，薩霸特的勢力已經在歐羅巴擴張了，他們暗中控製政府機構、交通運輸、工業，還大批製造新同類，我們要是貿然進犯他們的老巢，那跟自尋末路無異。如果能解決這兩個問題，倒是可以一試。”左譞提出了反對的理由。
“左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覃寂聽完左譞的話後點了點頭，轉而問左日。
“我覺得攻打他們的基地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們要充分了解吸血鬼的勢力及周圍環境，貿然前去肯定是不行的。另外最好是使用法術而不是武器來和他們正麵對抗，吸血鬼雖然能打，但要殺他們絕對不難，最壞的情況是我們使不出法術，這時我們的後方就出動銀製武器了。隻是現在我們沒有足夠龐大的力量，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各地政府的支持。”左日回應。
“其他分盟的情況如何？能支援這邊嗎？”一位官員發問。
“恐怕是支援不了了。”覃寂說：“擁有最大量軍隊的西摩爾分盟和近東分盟正在對付當地的騷亂，其他分盟也處於戒備狀態，同時也要處理局部範圍的吸血鬼事件，而梵蒂岡總部，自衛軍在上次薩霸特夜襲中遭到重創，現在隻能成為總盟的衛隊，起不了大範圍的進攻作用。特蘭西瓦尼亞的情況唯有靠東歐分盟，大家都十分吃力啊。”
“報告盟主，有新消息！”通訊員在門口通報：“範?德爾曼上校送來一批槍械，手槍、狙擊槍各一萬，榴彈炮三千支，還有一批配用的銀製彈藥，請盟主確認。另外，市衛隊已經答應向我們提供兵力援助。”
“我遲些過去。”覃寂示意他退下。
“既然有大批武器和新的兵力補充，我們就跟他們鬥下去吧。”說出這話的竟是左日。
“那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第三小隊了，我去視察一下市衛隊的狀況，情況允許的話可以給你們增派人手。就此散會吧！”覃寂宣布，隨後他在電腦屏幕看到市衛隊和吸血鬼打鬥的場景，他所見的是市衛隊到達現場後五分鍾的情形，此前莫若然下令讓brujah將那些人全部殺掉，僅僅是看著就仿佛已經可以聞到血液的腥味了，地麵上散落著許多穿著製服的肢體。
左日從屏幕中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幾乎要窒息，是他做的，一定是！左日奪門而去。
“你看好她。”覃寂的目光不曾移開屏幕，對左譞意味深長地吩咐道。
“我明白。”左譞點頭，然後追了出去。
從山林間仍可窺見城市的夜色，依然明麗，吸血鬼還沒有破壞基礎設施，但這不是左日所要顧及的，她要找那家夥，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莫若然的聲音仍舊溫柔，盡管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接到左日的來電讓他詫異了一番。
“為什麼要殺掉市衛隊的人？九百多條人命啊！”左日憤怒而悲傷的強調在電話中大叫。
“你們根本不應該插手我們的事。”莫若然的語氣驟然冰冷，他安敘亞的命令，誰也無法阻擋。
“你說過你的目標是賽蒂斯，可是你現在在濫殺無辜，他們的武器根本傷不了你們分毫啊！說的跟做的不一樣，你太令人失望了！”左日一口氣吼晚，痛苦地按下了停止通話鍵。
“不好意思，我都聽見了。”左譞這時走了過來，輕輕滴抱住左日的肩膀，“如果不爽的話就哭吧。““他變得很可怕。“左日喃喃地帶著哭腔說道。
“他是吸血鬼，而且還是惡名昭著的一個，從你知道他是誰的那一天起，你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今天他殺個千把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左譞平靜的語氣訴說著一個事實。
而莫若然聽完那刺耳的掛斷聲，緩緩地將電話放入衣袋中，嘴角的笑意是苦澀的，但不會有人發現那意味。
“安敘亞殿下，發生什麼事了嗎？”艾爾問道。
“沒什麼。”莫若然搖了搖頭，他下令殺死市衛隊的人員隻是為了警示人類而已，但卻引起了更激烈的抗擊，並被指責狂暴血腥，讓人失望。
又或者，其實真的就是那樣。
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lasombra所有活著的成員全部撤走。打了一個晚上，彼此的死傷不大，就像以往那樣，隻是互相耗著，而毫無勝負結果。天色微亮一些的時候，可見附近的街道上空寂無人，隻有四散的人體，斑駁的已經發暗的血跡，還有偶爾幾具爛得差不多的吸血鬼的屍體。空氣裏彌漫著的是令人作嘔、令吸血鬼興奮的味道。
“薩霸特不得不走，那我們算是勝了。”莫若然望著天際的曙光，由衷地說。他回頭吩咐赫爾格：“那些受了傷的騎士，麻煩你帶醫療隊去處理一下，被銀傷了可大可小。”
赫爾格領命退下，莫若然又對艾爾說：“艾爾親王，感謝你的合作，替我向德塞利道聲謝，我現在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