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遊逸天見他過來,開口想罵卻罵不出來。
“別誤會我。”昆西搖了搖食指,撩開女人頸側的頭發,“用這樣的方法,能喝到甜美的血哦~”
遊逸天明白,在那個時候,昆西才下的手,他望著卻沒有做聲。
昆西見他那樣,在他麵前晃了晃手,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回去,找莫若然談談。”遊逸天繃緊了臉。
“沒問題,回去吧。”昆西拍了拍遊逸天的肩膀。
剛回到莫若然的屋子,遊逸天便衝到樓上,一邊大叫:“莫若然你滾出來!”
“噓~”莫若然從房門拉開一條縫,探出頭來,示意他別大聲嚷嚷。他的一身睡袍並未穿到位,露出皙白的胸膛,讓遊逸天看著都覺得臉紅。
“你為什麼要我做那麼惡心的勾當?!那些是妓女啊!”遊逸天絲毫沒有理會莫若然噤聲的示意。他其實很介意有違倫常之事,更不必說*亂的勾當了。
“你可以找處女啊。”莫若然並不為他這般態度生氣,“而且也沒人讓你和那些女人來真的,就算來真的,你一個血族,難道還怕惹到花柳病了?這樣做隻是盡量讓她們不會感到恐慌,不那麼痛苦。第二天醒來,她們隻是覺得有些困倦乏力而已,總比你強行活捉一個人要好。你也大學生了,自己想想吧,我隻是提個建議。其實於你而言,最佳選擇還是醫院血庫,那裏的血相信你喝起來不會太內疚,隻是這樣你的力量不會有很大的增加。而今晚我讓昆西教你的是另一條路,多個選擇總是好的。假如到最後你真的無計可施,大可以來找我。”
遊逸天眼神複雜地望著莫若然那張仍留有笑意的臉。
“到現在你還不信我,還是說你在玩良心未泯呢?”莫若然一副費解狀,搔了搔腦門,“慢慢來吧,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其實人類如此定義血族,我們也沒必要為自己正名——那是徒勞的。你知道人類社會為什麼醜陋麼?在於他們善惡不分,做了壞事還硬給自己安個美名。我們所做的隻是為了果腹,一旦事情與人類的利益衝突,那麼幹這事的便是壞蛋,沒有商榷的餘地。但是這個世界不僅屬於人類,世界的法則自然也不應隻由人類來定……哦~我大概說多了,這些東西需要點時間來給你消化。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天有課呢。”莫若然這麼一說看似為遊逸天著想了,實則他回到房中,不帶任何感情地關上了房門。
苦澀地咀嚼著莫若然那番猶在耳邊的話,遊逸天感到思維的凝滯。什麼人類,什麼血族的……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人了,卻又接受不了甚為吸血鬼吸血為生的殘忍。誰是誰非?誰說誰有理?他不願再想下去,那是個多可怕的深淵!
而答案,從來就沒有人知道過。
翌日一早,莫若然給生物係的輔導員打了個電話,將在醫院發生的事情稍作粉飾,讓輔導員證明遊逸天出現在醫院是為了本專業的課程采集資料。這女人固然是招架不住莫若然那種又是拜托又是奉承的口吻,很容易就答應了。
而不出莫若然所料,真的有反魔聯盟的人去了生物係找人。而輔導員,立即挺身而出為遊逸天的事情辯解,說得不容置喙,不可置疑,就像她平時處理違規學生一樣。對方信服之後便撤了,而遊逸天自己還不知道什麼事。
聯盟裏的人並非認為事情如此簡單,隻是覺得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也不會得到什麼答案。他們直接通知了左日,左日亦當即答應跟進事件。
下午,遊逸天掐準了莫若然下課的事件在門口截住他。
“喂喂,今天有兩個來找一個去過醫院血庫的學生,好像說的就是我,結果老巫婆主動幫腔說話哦!太神奇了!她也是你的人嗎?”
莫若然無語片刻,然後說:“是我讓她這麼說的,不過,我的品味在你心目中竟然是那麼差的嗎?”
遊逸天不禁笑了,卻又想起些什麼:“那我們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莫若然為遊逸天的腦筋歎了一口氣:“我已經給她砌好了詞,她不會懷疑的。而她要說的話,大抵也說好了,否則現在我連你的灰都見不到。”他的語氣中透露著自信。
“那個什麼聯盟,真的那麼厲害嗎?”聽了莫若然的話,遊逸天不禁咋舌。
“嗯…還算厲害吧。”莫若然掂量了一下的樣子,“對於初生的血族來說,的確是需要防範的。不過我們可以在白天走動,也不至於立刻被懷疑。”
“哦。”遊逸天應了一聲,心裏想著什麼。
“放學了要去我家坐坐嗎?”莫若然見他發呆便說道:“不用去醫院偷哦!”
“好啊!”遊逸天爽快地答應,又道:“能包送來回嗎?你家離我宿舍可遠了。”
“沒問題,費不了多少油。”莫若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