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低著頭小聲說道,“將軍沒說,不過,看上去似乎聽生氣的。”
將軍夫人看了一眼納蘭盈如有所思,隻見納蘭盈已經站了起來,“既然如此,盈兒就先過去了。”說著便跟著小廝走了出去。
納蘭將軍一臉凝重坐在書桌前,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看向來人。“爹爹,你找女兒有事麼?”
納蘭將軍笑了笑,開口道,“剛回到府中就聽到說你們姐妹回來了,你回來應該是找父親有事吧?”
納蘭盈聽了父親的話,急忙跪了下來,臉上的平和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焦急,“請父親救救我的丈夫吧。”
納蘭將軍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兒這樣子求人,從來都是高傲如蓮花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人來求自己。將軍上前扶起了她,開口道,“你先起來。”
納蘭盈站了起來,繼續開口道,“父親,如今王爺深陷墨弘太子一案,想必你是清楚的。有人仗著家大勢大,欺負我們無人撐腰,還請爹爹做主。”
納蘭將軍聽了這句話,心生憐憫,不過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好勝之心,宰相和貴妃真當自己是死人麼,好歹在麵上自己也是南宮離的嶽父,恐怕也不能置之於事外了。心裏盤算了一陣之後,納蘭將軍對女兒道,“你放心,這次爹爹為你們做主。”
納蘭盈會心的一笑,她明白,父親隻不過是不願意輸給宰相,不過她也是篤定了他一定不願意輸給宰相才做出這個決定。
此時京兆府內正在處理一起不尋常的案件。之所以說它不尋常,是因為這是一起跨國案件,還牽扯到了當朝的兩位皇子。
隻見南宮霖一臉輕鬆望著唐大人。麵對唐大人的發話,並沒有一絲遲疑。
“六皇子,有人指控說是你指使人偷了七皇子的扳指。你有何辯解?”唐宇軒流程式的詢問道。
南宮離冷笑了一聲,漫不經心抬起了頭,仿佛過了半晌,開口道,“唐大人有何證據?”
唐大人還沒說什麼,太子歎了一口氣,“哎,六弟,你還是認了吧。”
南宮離看了一眼太子,開口道,“沒有做過的事情,叫我如何能承認,除非拿出證據。”
太子聽到南宮離這麼說,臉上劃過一絲冷笑,轉身對唐大人說道,“唐大人,將迷信拿出來。”
“六皇子殿下,這封迷信上有你的印章,上邊清清楚楚寫著是你命人去偷了七皇子的扳指,你作何解釋。”唐大人拿著那張帶有印章的紙展現在眾人麵前。下邊一陣唏噓聲音。
“七弟的扳指丟了,說是有人偷竊,那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偷了我的印章蓋的章麼?”南宮離不緊不慢的說道。
唐大人陷入一陣沉思,如今兩個皇子都陷入這件案子之中,一個是扳指,一個是印章,都是身份的象征,這該如何是好,稍有不慎,頭上的頂戴不保就算了,說不定連小命也有危險。
博弈王聽了兩個人的話,突然開口道,“唐大人,如今這案子再明顯不過了,是六皇子命人偷了七皇子的扳指,然後設計害死我國太子的,他就是凶手,你們的皇帝陛下說過會給我個交代,那本王就等著你的交代了。”
南宮離掃了一眼博弈王,麵上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小,眼中的神情卻沒有一絲波瀾,冷漠的如同寒冬的冰山。
博弈王開口之後,突然有人上來稟報,說是抓住了偷竊扳指的人,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是這麼湊巧。
“大人,這個人就是偷七皇子的扳指。”一名捕快還沒說完,隻見跪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六皇子,神情痛苦,“王爺,小的沒用,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隻有以死謝罪了。”
南宮離正要上前阻攔,卻發現人已經咬舌自盡,一絲犀利的目光如同深夜微風下的湖波,一圈圈,深邃不見底。
唐大人急忙上前,將手放在死者的鼻息處,卻發現已經身亡。在他胸前竟然發現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永碩王府的令牌,如今六皇子南宮霖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正當眾人不知道如何的時候,外邊高呼了一聲,“皇上駕到。”
眾人的視線紛紛望向元帝來的方向,“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元帝鐵黑這一張臉,讓人感受到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都起來吧。”元帝坐穩之後,揮手道。
眾人皆是不敢言語,元帝望著地上的死屍冷冷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