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上前一步,開口道,“臣以為,對太後盡孝重要,但是對江山社稷盡力卻是每個大宣人應該做的,臣以為貴寧配上墨弘太子,是才子佳人,是絕配,太後娘娘母儀天下,為了大宣的社稷,曾在五台山兩年,為大宣祈福,這樣的深明大義,這樁婚事有何嚐會反對呢?”
元帝聽了微笑著點了點頭,而此時朝堂之上一片附和,連為首的納蘭將軍和郭宰相都讚同,他們誰還有理由反對呢,將軍與宰相對視了一下,倆人頭一次觀點一致。宰相此舉乃是為了七皇子的大業,而將軍卻是為了聖心,殊途同歸,實屬不可思議。
元帝聽到眾位大臣的諫言,開口道,“朕聽了眾位大臣的意見,覺得貴寧郡主與墨弘太子男才女貌倒也般配,擇日為兩位賜婚。”
墨弘太子聽了元帝的話,滿臉笑意,開口道,“謝皇上。”
慈寧宮內,太後正在禮佛,一臉祥和,手中的串珠在手中快速轉動,無法掩飾她內心的躁動,外邊的人慌慌張張來報,卻被太後身邊的嬤嬤擋在了門外,太後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睛,“外邊發生了什麼事。”
嬤嬤在太後耳邊小聲將今天朝堂之上將貴寧賜婚與扶桑國太子的事情告訴了太後,太後滿臉平靜,手中的串珠卻因為過度用力散落了一地,宮女們急急忙忙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珠子,而太後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開口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用撿了,你們都下去吧。”
“皇上駕到。”一聲響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安靜的慈寧宮。
“兒子給太後請安。”元帝微微行禮道。
太後並不看元帝,而是閉上了眼睛,待宮女全部離開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請安,哀家可不敢當。”
元帝倒也不惱怒,開門見山道,“太後可是為了扶桑國求婚之事而怪罪兒子。”
太後冷笑一聲,望著元帝,拂袖道“哀家哪敢啊!”
元帝冷眼看向太後,“貴寧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扶桑國的太子年輕有為,嫁給他,也算是男才女貌,相信不久之後,貴寧便可以成為扶桑國的王後。這有什麼不好呢?”
太後哼了一聲,一國之後,說得好聽,實則就是去和親,曆來和親的公主,不是因病身忙,就是無緣無故失蹤,扶桑國遠在千裏,這一去生死未卜,要王後這頂帽子又有何用!她不想連兒子的血脈也保不住,於是開口道,“如果是為了和親,皇帝大可在宗室中選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封為公主,再風風光光嫁給墨弘太子,這不更好?”
元帝聽了太後的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這別人家的女兒就能隨便遠嫁他方,而貴寧身為皇室子女就可以免於嫁給墨弘太子,太後這樣厚此薄彼豈是禮佛人所為?”
太後聽著元帝的話,連太後的威嚴也顧不上了,上前走到元帝麵前,厲聲喝道,“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哀家有生之年絕不允許貴寧受到半點委屈!即便是嫁給墨弘,哀家也不準!”
元帝強忍著怒意開口道,“太後似乎忘記了後宮不許幹涉朝政,郡主和親也是為了大宣的江山社稷,應該是很榮幸的一件事情,太後應該正確的看待這件事情,況且朕已經在滿朝文武麵前承諾,擇日會為他們賜婚,君無戲言,自然是沒有辦法更改了,太後還請三思。”
太後聽了元帝的胡,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指著元帝道,“你你....”
“來人,太後身體不適,扶太後進寢殿休息。”元帝命令道。宮女們紛紛上來攙扶著太後向內殿走去,元帝望著留下一句,“好生伺候太後,若是有什麼閃失,朕唯你們試問。”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太後剛在內殿躺下,就聽到門口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隻見貴寧一副慌亂的樣子,平日裏的端莊大方全然沒有了蹤影,連禮數都顧不上,撲到了太後的身邊,眼淚婆沙,跪了下來,“請祖母為寧兒做主,寧兒不想嫁給墨弘太子。”
太後心疼的望著貴寧,開口道,“孩子,快起來。”貴寧郡主一臉倔強,期盼的望著太後,“祖母不答應,寧兒就長跪不起。”
太後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這幅樣子,加上剛才的急火攻心,此時不停的咳嗽,一旁的老嬤嬤開口道,“郡主有所不知,太後為了這件事情已經和皇上鬧翻了,還氣病了,現在也正在想辦法呢。”
貴寧聽了嬤嬤的解釋,稍微平靜了一點,望著太後,“寧兒讓祖母擔憂了。”
太後望著貴寧一副懂事的樣子,自是說不出的心疼,開口道,“這件事情還沒有成為我定局,哀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