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之後,皆是張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元帝眼中閃著疑光,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父皇,那天兒媳跟丫鬟上街上閑逛,結果路上遇到兩個歹徒,倆人身懷武功,搶了我的錢包,後來我們遇到六王妃相助,奈何我們女兒之力終究抵不過他們,後來墨弘太子出現了救了我們,剛開始邀請我們去府上請客,我們並不願意,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接受男子的邀請呢,但是後來,墨弘太子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女子,就是墨弘太子的妃子,說是初來大宣,希望能夠與我們多多交流,帶一些大宣的女子用品回去,我和六王妃感激墨弘太子相救,便跟著他們去了墨弘太子府上。”碧荷一字一句的說著,並沒有把納蘭盈會功夫的事情說出來,愛憎分明是她的性情,當初討厭她是因為她搶了自己喜歡的男子,而今感恩她救了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帝陛下,七王府句句屬實,在你們大宣,男子是一家之主,我的妃子邀請兩位王妃,也相當於我太子墨弘邀請了她們,這並沒有什麼吧?”墨弘微微行禮道。
元帝笑道道,“女子間相互走訪,也是正常。無傷大雅。”
“既然如此,老臣尚有一事不明,既然是太子的妃子請兩位王妃去做客,那何至於後來有人拿著免死金牌去求救?”宰相大人開口道。
元帝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著京兆府的唐大人,“當天你可看清拿著金牌之人是誰?”
唐大人站了出來,看了一眼納蘭盈,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七王妃碧荷身上,“回皇上,拿著令牌向我求救的,正是七王妃。”
一直沒有發話的太子,聽到唐大人說道七王妃的時候,開口道,“父皇,兒臣可以為唐大人作證。”
“你,你為何能作證?”元帝不解道。
“啟稟父皇,當時七弟妹曾經到過太子府,太子妃曾告訴我說是需要人馬去救什麼人,說的也不是特別清楚,加上當時天色已晚,所以兒臣並沒有特別在意,現在看來應該是七弟妹去求救的。弟妹,你當時早點說是去救六弟妹啊,就算我調動不了軍隊,但是太子府的護院還是可以幫忙的。”太子歎氣道,一句話就把這件事證實了,而且還將自己的過失直接歸結於太子妃沒有說清楚和自己無法調動軍隊。
好個陰險狡詐的人,向你求助的時候倒也沒見到你這麼積極,落井下石卻這麼迫不及待。七皇子與六皇子因為避嫌,所以並沒有開口說話。
“太子不用介意,我們現在不也沒事麼,不錯,正是我拿著免死金牌去向唐大人求救的。”七王妃向前一步,緩緩開口道。
七皇子的手已經攥了一個拳頭,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出來替他們說話。
元帝疑惑的看著七王妃,“朕不明白,既然是去做客,為何需要七王妃帶著免死金牌去向京兆府求救呢?”
眾人也心中犯了嘀咕,納蘭將軍更是看不懂自己的二女兒了,寧願去相信京兆府,也不願意讓去納蘭府求救,這還是自己那個隻聽自己的話的乖巧的女兒麼?
他不明白,納蘭盈在嫁給六皇子的那一刻起就隻剩下一個身份了,那就是永碩王府的六王妃,既然逃避不開,便隻能去麵對,她不想傷害別人,但是也不會是父親手中乖乖聽話的棋子,也不是別人可以可以隨意欺負的弱女子。
“父皇。”隻見納蘭盈在臉上帶著極淡的笑容,緩緩開口道,這個少女的音容笑貌仿佛有魔力一般,任誰聽了見了都忍不住被她吸引。“當天我和七王妃在墨弘太子的府中陪伴他的妃子一起聊大宣的飾品,大宣的服裝,大宣萬裏江山,大宣的詩書禮儀,大宣的琴棋書畫,一下午的時光倒也過得非常快。後來我與七王妃見天色已晚,便要告辭離去。太子妃也沒有多做挽留,我們便離開了,剛到門口,便有人攔住了我們,說是太子有請,畢竟在人家家做客,我們便被引到了太子的書房,後來天色漸漸越來越晚,我們並不見太子的身影,但是門口的侍衛讓我覺得大事不好,於是讓七王妃裝病,引來了大夫,之後便讓她跟著大夫裝作太子府的侍女混了出去,接著後來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墨弘臉上閃過一絲陰冷,這個女人還好沒說出自己,不然真的該出事了,不過她也算聰明,說見到我,那便是就算無私情,也會令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