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隔著絲巾將手搭在碧荷的手腕上,把了一會脈,奇怪,此女子並沒有來小月子,怎麼會說小月子肚子疼呢,可是小月子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是假的啊,哪個女子不知道呢,萬一是自己弄錯了,豈不是砸掉了招牌?大夫又將手搭在了碧荷的手腕上,奇怪,還是沒有病,可是眼前的女子一直叫嚷著肚子疼,卻不像是裝的,怎麼回事?
突然,納蘭盈走到侍女的身後,用力將她打昏在地上,大夫瞪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發生的情況,剛想開口,卻被碧荷用絲巾一把捂住了嘴巴,杏兒和歡兒一把按住了大夫,讓他動彈不得。
納蘭盈看著大夫,望了望門外,壓低聲音對大夫道,“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我和她是當今的七皇妃和六皇妃,是被人挾持到此的,正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他是扶桑國的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老大夫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言辭懇切,一雙眼睛清澈的如同深山裏最純潔的清水一般。愣愣地點了點頭。
納蘭盈示意讓杏兒和歡兒放開他,然後不知道在小聲嘀咕了什麼,大夫不住的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大夫就離開了。
到了門口,守衛的人問道,“什麼人,出門須得主人的通行令才能出門。”
大夫小心翼翼道,“我是被這位姑娘請進來看病的大夫。”
“是的,主人的客人不舒服,讓我請的大夫,這是通行令。”一直低著頭的侍女說著便拿了令牌出來。
“好了,好了,走吧。”侍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侍女深深吸了口氣,抬起了頭,竟然是七王妃碧荷。
納蘭盈在屋裏安詳的坐著,神色悠閑,仿佛真的來到這裏做客一般。想要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隻需要換上她的衣裳,然後化妝就行了,這墨弘太子剛到大宣沒多久,這個侍女確實大宣人,怕是剛來沒幾天,就算是侍衛也不一定記得她的容貌吧,納蘭盈想到這裏不禁笑了笑。
車夫看到大夫和碧荷走了出來,心中納悶,怎麼一會功夫又換了一位姑娘。也許是主人換人了吧,也就讓他們上了馬車。
“直接去我的藥鋪抓藥。”大夫對車夫道。
“好叻。”車夫答應著便揮著馬鞭趕車。
車內,大夫十分拘謹的坐在那裏,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位是當今的七皇妃,連頭的不敢抬。碧荷一心想著怎麼甩開這個車夫,並沒有心思看其他的。
大夫突然問道,“車夫,你好像是走錯路了吧。這好像跟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啊。”
車夫笑了笑,回答道,“這條路我都走了幾百回了,不會有問題的額,你放心好了。”
大夫著急道,“你停下車,我有些事情要辦。”
車夫道,“有什麼著急的事情非得現在辦啊,不是說府中有人生病了沒額,救人要緊啊。”
大夫支支吾吾道,“我出門前吃多了,加上這路上顛簸,實在是肚子不太舒服,所以\"
車夫恍然大悟道,“奧,明白了,原來是內急啊,你稍等一下啊,我靠邊停下。”
馬車停了下來,大夫捂著肚子從馬車中走了出去,而碧荷看著大夫的舉動,不明白他欲意何為。
“你,你…”車夫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撲通一聲倒下的聲音。碧荷聞聲掀開車簾兒,隻見車夫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碧荷楞了一下,道,“你怎麼把他給殺了。”大夫搖了搖頭,行禮道,“王妃莫怕,小人並沒有將他殺了,他隻是中了我的迷魂散,隻會昏迷,醒來之後就不會記得這會發生的事情了,救人要緊,你趕緊走吧。”
這迷魂散本來是大夫用來防身的,醫者上門問診,總是怕遇到點什麼事情,有所準備總是好的,沒想竟然派上了用場。
“那你呢?跟我一起走吧。”碧荷知道大夫做了這樣的事,很快墨弘就會發現的,到時候也是難逃一死。
“不了,我離這裏不遠,我現在要趕回去收拾行囊,帶著一家老小去鄉下生活,我也年紀大了,老了,現在有生之年能為國家做出一點事情,一輩子也值得了。”大夫一臉釋然的表情。
碧荷感激地看著大夫,“那你多保重。”
“王妃趕緊走吧。救人要緊。”大夫說著便消失在暮色中。碧荷一刻也不敢耽誤,駕著馬車飛快向太子府飛奔而去。
終於看到太子府幾個大字了,碧荷不顧滿身的髒亂,飛快地跑了過去。
“站住,什麼人,敢闖太子府。”侍衛攔著碧荷說道。
“我是當今的七王妃,誰敢攔我。”碧荷冷眼看著圍上來的侍衛,頗有威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