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納蘭盈將要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轉頭看到旁邊的人不在,納蘭盈眼底流露出一絲失落。身上的疼痛告訴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想起來昨夜的悱惻,小臉緋紅。
“小姐,你醒過來了麼?”杏兒不確定的敲了敲門。納蘭盈將被子重新拉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已經醒過來了。”接著就聽見杏兒的開門聲,“小姐,王爺早上走的時候,可是很開心呢。”杏兒打趣道。納蘭盈自然明白杏兒話中的意思,嬌嗔道,“竟然敢打趣小姐了。難不成你想嫁人了。”“才沒有,奴婢是看到小姐和王爺這麼好,替你們開心麼,奴婢才不要嫁人呢。”杏兒小臉通紅,低下了頭,畢竟這個年代比較保守,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說起來嫁人還是比較害羞的。看到杏兒害羞的模樣,納蘭盈心底起了一絲暖意。杏兒雖然不是自己的親人,但是從小一直跟隨著自己,保護著自己,更像姐妹般疼愛自己,如果真的到了婚配的年紀,一定要為杏兒找一門殷實的好親事,好讓她的下半生衣食無憂。
朝堂上,元帝冷眼掃過堂下眾人。堂下眾人紛紛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惹怒了這位至尊,惹禍上身。
元帝淡淡開口到,“怎麼都不說話了。太子你說。對於扶桑國這次來訪有什麼看法。”
太子聽到元帝叫自己,便緩緩開口道,“回父皇,兒臣認為扶桑國當年更是大敗我國,心有不甘,兵敗之後養精蓄銳多年,這幾年在邊境蠢蠢欲動,這次來訪定我朝定要占主導地位,用氣勢讓邊陲小國不敢有垂涎之心。”
“太子所言甚是,當年扶桑國趁我國休養生息之時犯境,如今南方天災不斷,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宰相納蘭穀符合太子道。納蘭家一向扶持太子,此時出來說話讓人並不感覺意外。
元帝看著太子,一雙水眸深邃如同暗夜,讓人看不出裏麵有什麼情緒,這個太子一直也沒有能讓他心中起過波瀾。
“太子與納蘭將軍言之有理,隻是這次扶桑國來我國,說我朝女子才藝雙全,聰慧過人,會在我朝選一位太子妃,以示兩國友好。”元帝此時悠悠開口提到選太子妃之事,讓人看不出端倪。
“啟稟皇上,臣以為既然扶桑國傳出在我朝找一位太子妃,足以顯示與我國交好的誠心,如果防備過甚,還是以以前的觀念去揣測來意,防備過甚,隻怕會影響兩國的關係。”宰相郭儀站出來說道。
這位宰相一直跟隨著元帝,很是會揣測聖意,讓龍顏大悅,正因為如此,不少官員巴結與他,造成朝中有一半以上的官員以他馬首是瞻,隻是有時候太會出揣測聖意並不是好事。
“父皇,兒臣以為太子、納蘭將軍和郭宰相都言之有理,兒臣認為這次扶桑國來訪,既有交好之意,也有炫耀之心,所以既應該歡迎,也要防備著。”七皇子南宮霖站出來說道,七皇子雖說隻是一個皇子,但是其母郭貴妃在後宮之中分位最高,自然也有一些扶持者,一時間朝堂上扶持七皇子的紛紛出來附和著。
“七皇子言之有理。”
“七皇子所言甚是。”
“臣讚同七皇子所說。”
朝中上下一片扶持聲,元帝眼底浮起了一抹殺意。這一幕正好落入一直沒有開口的六皇子南宮離眼中。
功高蓋主曆來都是皇帝所忌諱的,如今半數以上的朝中大員公然扶持南宮霖,隻怕皇帝早已心中有數。
禦書房中,南宮離看著元帝,剛才早朝之後,唯獨留下了他,正當南宮離揣測聖意的時候,元帝已經沒有了再朝堂上的犀氣,而是眉眼平和,看著自己的兒子,“朝堂上之事你有何看法。”南宮離暗自觀察著元帝臉色,知道他對朝堂之上的事已經有了其他的看法,朝堂之上眾人紛紛為七皇子稱讚,想必已經引起了父皇的猜疑。“回父皇,兒臣認為既來之,則安之。”
元帝喝了口茶,抬頭深深看了一眼南宮離,“此話怎講。”南宮離眉頭微蹙,目光凝定,開口道,“兒臣認為扶桑國意圖為明,隻能等到他們到來的時候,我們暗自觀察,再拿出自己的態度,小心應對。現在過度的防備會讓其他國家認為我朝氣度小,不能容人,而一味的示好會讓有些人以為我朝好欺負,所以兒臣認為靜觀其變為最好的辦法。”
元帝眼中閃爍著光芒,這個兒子果然是最沉著冷靜的,不虧是和她的孩子,一直以來元帝在眾人麵前並麼有表現出對這個孩子的喜愛,經曆過奪皇位的他,不想讓自己內心最愛的孩子經曆那樣的苦難。隻有不愛才是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