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惠達被眼前這一幕驚出一身冷汗,他懷疑這個地方是極端分子的據點,利用飯館作為掩飾,從而威逼商人繳出錢財來。他是咬牙切齒又心驚膽戰的,說不準那一天自身沒了利用價值,就被他們拖去殺掉。
此時一隻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他扭頭看去,那位帶著臉譜的老板就站在旁邊,因為臉譜的緣故所以根本看不清他是喜還是悲。盧惠達驚慌失措,急忙低下頭道:“老板好。”
飯館老板說:“盧總,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些都是欠錢不還的老賴,給他們點的教訓也是理所應當的。我想您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我這樣處理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哎呀,老板你說笑了,我哪裏是什麼盧總呀,我隻是個在你手下打雜的人,擔不起這稱號。你看我這外麵碗筷還沒收拾幹淨,我得趕緊過去……”話音未落,盧惠達低沉著頭正準備從他旁邊走過。
飯館老板見狀,一個一百八十度原地轉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說:“哎!盧總,您別急呀。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自會安排人去做的,小弟我還有點事想找你商量。”
盧惠達抬起頭來,狐疑地看著他。飯館老板將他領到了辦公室,並抬了座給他,等他就坐後說:“眾所周知,您想是搞淨水器發家致富的,要知道這淨水器可真是個好東西,洗去汙垢雜質,讓這原本渾濁的河水轉眼就成了蘊含礦物質的泉水,老少皆宜呀。”
盧惠達說:“老板,您誇獎了。”
“不,我想是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在誇獎你的意思。不瞞你說,我想投資你的淨水器。”
“老板,我這淨水器賣頭那是杠杠的,你隻要肯投上大量的資金,我請些技術人員再加以改造和創新,整個紅山市都是我的商機,哦不,是整個世界。”盧惠達激昂道,不禁手舞足蹈起來。
“哈哈,盧總有如此雄心壯誌,晚輩真是佩服,不過我想在您的淨水器上麵再填上一點小小的東西。”
“咦?不妨直說。”
飯館老板站起身來,從辦公桌的抽屜上拿出一瓶藥劑,那藥劑顏色呈淺藍,液體清澈,不含半點雜質。他搖了搖藥劑,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盧惠達也站起身來,問:“這個是啥玩意呀?”
“盧總,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我稱它為‘海蛟淚’,這東西能美容養顏,延年益壽,最重要的是它能讓人感覺像吸了鴉片,染了毒癮一樣,戒也戒不掉,醉生夢死的。我相信隻要投入到你的淨水機當中,買主嚐到了點頭就會一發不可收拾,而這淨水器裏‘海蛟淚’又被自來水稀釋得差不多了,那該怎麼辦呀?那當然是爭相購買您的淨水器呀。您仔細想想看,全市三四千萬的人口,這是筆多麼大的財富呀!”
“你先前是不是把這東西摻在我的飯菜裏,導致我需要不停在吃飯,而且是越吃越餓?”
“盧總,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的確是聰明人,不僅僅是你,但凡是來到這飯館的人,統統著了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