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鬼雀說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叫我趕緊去吃。別沒被打死,反而被餓死了。
我心裏咒罵他八輩祖宗,然而問他老炮他們蘇醒了沒。
鬼雀說除了秋心之外,都醒了,現在都在吃飯呢,就差你一個了。
我心裏喜憂參半,不知道秋心什麼時候才能睜開眼睛,或許因為著急,我突然間也沒那麼餓了。
等我來到餐桌上,發現貓叔,銀混兒,隋棠,都細嚼慢咽的吃著。
貓叔的臉色紅潤了一些,銀混兒眼睛都有神采了,鬼雀果真神醫,肚子開了那麼大一個洞,休息了一夜,竟然恢複的這麼好。
要說最沒出息的就是老炮了,他坐在桌子的一角,低頭吃東西,動靜很大,就跟沒吃過飯一樣。
看來他請神之後也是需要大補一下子的。
眾人看我到了,都非常驚喜。貓叔還問我身體如何了,這一覺你比任何人都睡得足。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沒事,需要關心的反而是你們。
老炮抬起了頭,唉呀媽呀的叫喚著,還跑過來捶我的胸口,說昨天的事兒貓叔都說了,這一仗幹的漂亮呀。也不知道吳飛熊跳崖後,死沒死。
我說肯定死了,這樣的混蛋,老天爺都不會饒他的。
老炮賊兮兮的問我,秋心腦子裏人物,到底是誰呀,咋就這麼屌。
我現在最煩這事兒,叫他趕緊滾去吃飯,這事兒老子也搞不清楚呢。
這時候銀混兒端著一碗飯,笑著說燕子正在屋裏躺著呢,過去給她喂飯,你們自己吃就好。
他走後,貓叔抬屁股也要走,不過我發現他心事重重的,似乎從昨天回家,就已經這樣了。
我心裏不得勁兒,所以趕緊吃了幾口,就追了上去。
說:“貓叔,現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你能不能跟我交個底,秋心的身世,還有白骨舍利,都是怎麼回事?”
貓叔歎息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得不依不饒,其實從昨天開始,我就想說,但你睡著了。這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啊,弄的我心裏不好受啊。”
我一怔,看來白骨舍利和秋心的身世,都要追溯到很多年之前了,並且我可以斷定,這跟他們那次盜墓一定有關聯。
就在貓叔準備說話的時候,隋棠進來了,說秋心醒了。
我和貓叔一下站了起來,找急忙慌的走進裏屋,發現秋心煞白著一張臉,正左顧右盼,很迷茫,還說不是在崖坪上跟吳飛熊戰鬥嗎,怎麼躺在床上了。
後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叫了一聲,說吳飛熊要殺秦明,我跑了過去想救他,不知秦明收沒受傷。
一進屋,我就聽到這句話,鼻子一算,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幾步撲倒床頭,將秋心攔在了懷中,原本壓抑著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哽咽著說你為什麼這麼傻,你替我抵擋吳飛熊的攻擊,你也會死的。
秋心被我的哽咽聲嚇壞了,趕緊掙脫了我的懷抱,羞澀的看看別人。還說我這不是活的好好地麼,對了,吳飛熊呢,他死了沒。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叫我說,你腦子裏有一個很屌的靈魂,是她一巴掌拍廢了吳飛熊?
貓叔看我尷尬,就擺擺手,叫我不用著急。然後他倒了一杯溫水,給秋心喝了,問她餓不餓,現在身體有什麼感覺。
秋心看到我們大夥兒都在,雖然受了傷,但沒有傷及性命,感到由衷的開心。
還說自己感覺好著呢,除了頭暈之外,並沒有大礙。
鬼雀已經開始給她檢查了,片刻後搖搖頭,也表示她的身體狀況良好。
我和貓叔這才放了心,而秋心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非得明白明白,昨天到底怎麼個章程。
貓叔老炮把房門關上,不要叫別人進來,老炮也很激動,胸脯子拍的啪啪響,說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貓叔把氣氛整的很神秘,大家也都豎起了耳朵。
就連鬼雀也嘿嘿的笑著,不斷摸著鼻環,猥瑣的樣子,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
“秋心你不是想知道吳飛熊死沒沒嗎,我隻能告訴你,他已經成了廢人,還跳了懸崖,不死恐怕也活不久。咱們之所以能戰勝他,還多虧了你,或者是多虧了你身體裏的那個靈魂。”
貓叔的話,叫秋心目瞪口呆,問什麼靈魂,我腦袋裏有個靈魂?!
貓叔搖頭:“我也不知道你腦袋裏的靈魂是什麼,不過你不是一直想了解你的身世嗎?那我今天就跟你說說,但說之前,得先從白骨舍利說起。”
他看向了我,一字一頓的說:“其實,這不叫白骨舍利,而叫太乙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