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無數的小蟲子在爬行一樣,可現在冰天雪地的,哪裏會有蟲子呢?
我剛想到這裏,腦海中猛地劃過了一道閃電,貌似陳玄施展的手段我在《屍鬼仙紮》裏麵見過。
貓叔突然道:“不好,這應該是湘西三大邪咒的最後一種。“
我看向了他,不可置信的道:“五毒絕命咒!“
貓叔大吼:“快跑,陳玄把山裏冬眠的五毒全都喚醒了,如果被這些毒蟲追上,不死也得脫層皮,咱們身上都沾了骨粉,必須快。“
我知道此咒的威力,到時候毒蟲席卷而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拉著貓叔和秋心就要逃跑,這時候我看到身後的山腳下,湧現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蟲。
有蛇,蟾蜍,蜈蚣,蜘蛛,蠍子。各顏各色混在在一起,就跟鋪上了一層鮮豔的地毯。
這些毒物滾滾爬爬,不畏寒冷,甚至那冰冷的眼睛中還寫滿了嗜血的興奮。
沙沙沙!
毒蟲還在前赴後繼的湧下山,一股極端危險的感覺籠罩在心頭。
我拉著貓叔和秋心,玩了命的奔跑,可是陳玄不給我們這個機會,攔路阻擋,就要出動全力。
可就在這個當口,在山上突然傳來一聲類似於狐狸的尖嘯,陳玄猛地看向了高山,一跺腳:“青狐紅煞出來了,我得去結果他。不能便宜了殘袍。“
他立馬放棄了對我們的進攻,臨走的時候還古怪的笑,說不出十分鍾,我們就會被毒蟲淹沒,到時候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好好享受死亡的樂趣吧。
說完他避開了我們,飛一般上了山。
也邪門了,成片的毒物看到他,自動分裂出一條道路,沒有半分阻擋的意思。
看來這種邪咒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真想給他一劍,可是身後的毒蟲嘶叫著衝來,幾乎是一塊會移動的小型大陸。
無奈下,隻有拋開雙方的仇恨,逃命要緊。
除了秋心外,我和貓叔都身負重傷,並且我還拿著一把死沉死沉的青銅劍,即便下了山也跑不了多快。
眼看著一條青蛇攀爬上了我的褲管,我怪叫一聲,將它攔腰剁成了兩截,貓叔抬起一腳踩碎了一隻龍眼大小的蜘蛛,秋心看著這些毒物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抱著腦袋尖叫。
貓叔道:“這麼下去不行,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
我掄著青銅劍,一邊跑一邊斬,呼哧帶喘的說:“能有什麼辦法?“
貓叔從懷中掏出了幾道天火符,猛地向後丟去,轟轟幾聲,大片毒蟲被火海包圍,一股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毒蟲都懼怕火焰,紛紛避開,分流成了兩股,迂回著衝我們追趕。
我耳朵裏全都是沙沙聲,和毒蟲的嘶叫,心裏講話,我秦明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道要在這小陰溝裏翻船嗎?
貓叔突然道:“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破掉陳玄的五毒邪咒,隻要破了咒,毒蟲自然退去,並且陳玄也會被邪咒的力量反噬,從而大傷元氣。”
“我的親叔,現在我們都快被追上了,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尋思怎麼破咒吧。”
說完,我們一頭紮進了白寨村,因為這山腳附近一馬平川,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而村子裏好歹有院子和牆壁,能躲一陣就是一陣。
因為現在這麼緊張,誰能想到破解辦法呢?
有人就說了,你們進白寨村,豈不是坑了鄉親們?這些毒蟲都是冷血動物,六親不認,別到時候把一個村子的人都搭上。
其實這根本不在考慮的範圍內,陳玄把頭蓋骨的骨灰撒在了我們身上,這就是標記,毒蟲隻會追殺我們,絕對不會傷害村裏人的。
如果我們為了自己的性命,而叫更多的人受到牽連,那跟陳玄,殘袍他們還有什麼兩樣?
就這樣,我們一路狂奔,從這裏到村裏大約有兩裏路,一眼能望到村裏的房子和小路,我本以為這兩裏路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考驗,但沒想到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到了。
難怪人們都說,危險會激發人類的求生欲wang,從而爆發潛力。
我們三個就是爆發了潛力,簡直跟飛毛腿一樣。
可是剛進村,我們就暈頭轉向的,我捂著胸口喘息,眼前金星亂冒。
但是迎麵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貌似是一隻石頭雕刻的烏龜。
在偏遠的農村裏,的確存在這些東西,有的是鎮宅的,也有的是老輩子遺留下來的。
但是看到石龜,我立馬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