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紅著眼睛點點頭:“我從北方來,一是過來遊玩,二是找我幹die,他都離家好幾個月了,我不放心就出來尋他。這兩天才到的沅陵縣。後來就想著下鄉看看,昨天傍晚上了天香山散步,無意中撞見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戴麵具的壞蛋。它在叢林裏躺著,一動也不動,我以為他死了,但是剛一碰他,就感覺一股涼氣鑽進了身體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而那個人也睜開了眼,拿出刀子要殺我。”
“我害怕,隻有逃跑,後來躲進了山坳中,一直到了後半夜才敢出來,我以為他走了,誰知道他根本沒有放棄追殺我,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一幕,說真的,如果沒有你,我肯定會被他殺死的。”
我聽著來龍去脈,不免有些糊塗,帶鬼王麵具的家夥雖然罪大惡極,但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勁追殺一個無辜女孩吧。我聯想到秋心剛才昏迷時的鬼樣子,心裏就有些嘀咕。
還有就是,帶鬼王麵具的家夥躺在了天香山的樹林,難道說這些天他都隱藏在這裏?
是不是跟大蛇搏鬥受了傷,所以才在這裏調養的?
如果真是這樣,我打敗了他還有些勝之不武呢。
“秋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指的是身體方麵。”我問道。
秋心扭了扭脖子,蹙眉道:“身體沒什麼問題,但總是感覺骨頭縫裏有些涼,可能是山風吹多了。”
我眼珠一轉,把三陽鬼門鎖摘了下來,冷不丁塞進她的手裏,秋心看了看這件巫兵,傻乎乎的對我講:“送我的?”
竟然沒反應,看來她體內並沒有陰煞之氣和髒東西,那她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呢?
我一邊琢磨,一邊把三陽鬼門鎖重新拿了過來,送給你?嗬嗬,你長得美,就不要想的這麼美了。
秋心罵我小氣,後來情緒徹底穩定了,就一個勁兒的看著那具喜神,既害怕又好奇,嘰嘰喳喳的問我趕屍匠的事兒。
我看外麵的天色快亮了,渾身的倦意襲來,心裏都是疙瘩,一句話都不想說啊。
“快下山找你幹die去吧,我的事兒你別打聽,因為說出來你也不懂。”我準備給這次萍水相逢畫上句號。
就在這個時候,秋心懷裏傳來了滴滴聲,她從內兜裏掏出一個手機,摩托羅拉的。市麵上正流行,小山村裏根本看不著。
她接聽之後,又驚又喜,叫了一聲幹die,還發嗲,問幹die為什麼現在才打電話,這幾個月都去哪裏了。
後來她就嗯嗯啊啊的,似乎被交代了一些事情。
我沒用過手機,心裏講話,這小東西真有那麼神奇嗎?
掛斷電話,秋心對我講:“幹die主動聯係我了,他叫我去一個地方,我不能陪你了,咱們有機會再見吧。”
她我握握手,眼睛裏冒出一股靈氣,笑眯眯的說:“秦明,恩,我記住你啦。”
說完一陣香風掀動,她轉身走了,我看著圓圓的山洞口,手臂抬了好幾下都沒抬起來,人家都不回頭,再啥見啊。
我歎息了一聲,把洞口做了簡單的掩蓋,開始閉眼睡覺。
在夢中看見了秋心,她那張臉又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了,渾身冒著蒸汽,飛了起來,吐出數米長的舌頭卷住了我,要吃我。
後來太過可怕,我就醒了,一看時間又到了晚上,我除了苦笑就是饑腸轆轆,匆匆吃了點東西,趁夜色繼續走腳。
行走在山路的時候,我不斷尋思,帶鬼王麵具的家夥是不是已經跑了,他別蹲在草坑裏,專門打我的悶棍。
一晃七天過去,我不僅翻過了天香山,還翻過了馬頭嶺,小白雲山,並且穿過了三片叢林,走了六道橋,最後終於來到了官莊鎮。
這是一個村子的名字,並不是城鎮,也被群山環抱著,不過這裏的地理位置已經屬於湖南腹地了。
這一日我趁著夜色進了村子,說實話官莊鎮比我們太常村還要落後,交通閉塞的不行,村裏的房屋也非常破舊,此刻村子裏籠罩著一層白霧,不見星火,顯得格外幽森,若不是我經曆了很多邪乎事兒,大晚上的根本不敢在這裏走動。
可是穿越村子的時候,我感覺非常奇怪,因為村裏不但沒有人跡,甚至連條狗都沒有,安靜的叫人發毛。
後來根據地址我來到了村西頭,找到了阿權的家。迎麵就是一道緊閉的黑色鐵門,牆頭上掛著喪報,看樣子家屬已經準備好喪葬事宜了。
我一搖鈴鐺,就要推門而入,但背後突然刮來了一陣陰風,我一扭頭,就發現一顆大樹下蹲著一個老太太,她正看著我,雙眼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