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時看了眼腕表,“我沒事。顧繁朵,再忍耐一會兒。柳輝他們應該已經過來尋我們了。”
這一片的森林很大,至少一刻鍾的車程。若是寒子時一個人便摸索著繼續走了。可他帶著的顧繁朵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在瘴氣濃重的濕冷森林裏行走,這才是寒子時剛剛選擇停下來,尋找樹枝,點上篝火,等待柳輝來救援的原因。
顧繁朵堅持了一會兒,渾身都被篝火烘得暖暖的,而她本就坐在寒子時懷裏,某處不能描寫的部位也被他的體溫煨得幾乎幹了……如此一來,顧繁朵總算沒那麼難受了。
人心情好了,又沒有事兒可做,顧繁朵便想和寒子時聊天,聊什麼呢?
“寒子時,你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搞的鬼?我聽那兩人的對話,那人似乎隻是想把我丟在這裏自生自滅……”
寒子時抬手,輕輕撫過顧繁朵秀氣的柳眉,將滾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淡淡道:“還沒有查出來。”他怎麼能告訴顧繁朵,這次的主使者極有可能是梁時時。
因為是梁時時,所以才給了顧繁朵一個聽天由命的機會——把她丟棄在沒有開發過的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她的造化。然而,梁時時是顧繁朵唯一的摯友,她又怎會不知顧繁朵的身體狀況……所以,寒子時簡直無法想象,若是他判斷失誤,跟隨別的搜捕隊伍前進……後果將多麼的不堪設想!
而且,寒子時還記得,多年之前,他和梁時時在這裏拍過戲時,曾聽當時的導演說過的,這片未經開發的區域,冬天和春天裏,惡濁之氣,相當嚴重,警告那些想要野戰的藝人,別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寒子時黑眸低垂,注視把玩著他手指頭的顧繁朵,決定暫時不告訴她這件事。被在意的人傷害,才是最痛心的。這樣的事兒,他經曆過,便不想顧繁朵也體會這樣的難過。
他的女人負責開心地笑,就可以了。至於梁時時,他來解決。
“汪!汪!汪!”
“有火光!”
“寒少!寒少,他們在那裏!”
寒子時和顧繁朵抬頭望去,前方有火把和手電筒……好像是柳特助帶著人尋過來了?
兩人不由對視一笑。
寒子時拍了拍顧繁朵的肩膀,“起來!”
顧繁朵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愣愣地看著寒子時朝她伸過來的手,反應了數秒,才握住,輕輕地拉了一把。
寒子時一麵借著顧繁朵的勁兒,另一隻手撐著地,也站了起來,然而他的雙腿早被顧繁朵坐麻了,完全失去知覺,不由朝顧繁朵栽了過去!
顧繁朵下意識雙手抱住漢子是的腰,這才穩住他!
柳特助帶著保鏢尋過來,便見兩人緊緊相擁,四目相對微笑的畫麵。他摸著鼻子,尷尬得眼睛不知該往哪裏放……心道:真是要命啊!都這樣了,還要秀恩愛!
“朵朵,你還好嗎?”
相較柳特助的進退為難,安安則直接邁開小短腿朝爹娘撲了過去。
“沒事兒了!安安,我們回家咯!”
等寒子時緩過了那一陣麻勁兒,站直了身子,夫妻兩人便默契地牽著小家夥,在柳特助的帶路下,往外走。
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顧繁朵催著安安去洗了澡,吩咐周媽給安安熱些宵夜,看著他吃完,哄他睡著了,這才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