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做不得數的。”誰信,誰阿傻!
“哦……”
小護士摸了摸抱著的石膏上的豬豬,快步跟上前方長腿大邁,步入電梯的男人。莫名地,她隱約覺得沈醫生忽然變得很悲傷。
可是,為什麼呢?
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將發抖的手插進白大褂兜裏,摸到一盒大白兔奶糖……他咽了口唾沫,滿嘴的苦澀。
終其一生,他的愛戀,隻是一個人的盛宴。
病房內。
“顧繁朵,我要穿褲子。”
“你腿上穿的不是褲子,那是什麼?”顧繁朵好氣又好笑地反問。
“顧繁朵,我要穿黑色西裝褲。”寒子時蹙眉,神色不悅地盯著他忍受了一個月的寬鬆休閑褲。
“我還要吃你的肉呢!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臭美個什麼勁兒?”顧繁朵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砰!
是花瓶摔到地上的聲音。
沒有防備的顧繁朵被嚇得原地嬌.軀一震,縮了縮脖子!
“顧繁朵,那天在顧慕丞的重症病房外,是誰可憐巴巴地請求我,允許你照顧我的?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
轟地……顧繁朵心虛地臉紅了。
寒子時冷冷地盯著顧繁朵,大咧咧地解開皮帶扣,“顧繁朵,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次!”
“寒子時,你就囂張吧!等你好了,我扒了你的皮!”
顧繁朵按捺騰騰上湧的火氣,大步走到衣櫃前,刷地拉開,按照悶.騷男人的指示,拽了一條黑色西褲丟到床上!
“我要穿羊絨背心,黑色風衣。”寒子時當著顧繁朵的麵,長褲退到腿彎——“愣著做什麼?幫我拽下來!”
“混蛋,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時遲,那時快,顧繁朵猛地撲到床上,抱著寒子時的腦袋,就是一頭亂揉,“丫丫的,我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說照顧你,你還真敢把我當保姆用了?寒子時,你好大的臉啊!”
“顧繁朵,你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顧繁朵說著又推了一把寒子時的胸膛。
“顧繁朵,別逼我!”
說話間,寒子時單手扣住顧繁朵的一雙手腕,將她摁到床上,臉貼著床,跪著,手起刀落,照著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寒子時,你去死!去死!去死!你憑什麼又打我那裏!”
顧繁朵像個犯人似的,被迫跪在床上。這個屈辱的姿勢令她吧嗒掉了一顆淚。如果人生能重來一次,她寧願在遇見寒子時之前,選擇自殺!
“顧繁朵,既然你說要好好照顧我,就麻煩你端正態度!你現在言而無信,我憑什麼不能打你!憑你是我的女人,憑你是我兒子的媽!上梁不正下梁歪!顧繁朵,你捫心數數,你今天反抗了我多少次?”
寒子時說著,修長白皙的大手又要落下——
“寒子時,你再敢打我一下!我明天就帶著安安消失!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啪!
“還敢威脅我!”
顧繁朵扭頭,眼紅紅,淚光盈盈地怒視這個男人,兩腿伸直,直接全身趴在床上,“你打吧!打吧!你打死我好了!寒子時,你個大爛人!憑什麼就能允許你惡心吧唧地喊別的女人‘瞳瞳’,不許人家沈醫生喊我‘顧小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寒少離婚了!他不喊我‘顧小姐’,那要怎麼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