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繁花氣得臉頰通紅,不停地用手機拍腦門,心想:
不知是不是那個白日裏在片場刁難朵朵的趙顏?
昨晚,顧繁朵走後,她饞癮犯了,出去買了點吃食回來,剛巧看到趙顏站在寒子時門口,似乎打算敲門,被她撞見,這才神色非常不愉快地走了。
嗬,她待會若是拿不到酒店這一層的監控錄像,就從趙顏身上入手調查。目前來看,她的嫌疑最大。
反正——
“我不把這混蛋揪出來!我跟她姓!”
郝繁花這話反而逗笑了顧繁朵,“你都不知道她是誰,你怎麼跟她姓?”
郝繁花吹胡子瞪眼:“……你就別苦中作樂了,我看著難受!”
說時,手機響了。
郝繁花下意識按了通話鍵:
“喂,您好,請問是顧繁朵嗎?我是星娛網站的記者……”
“啪”地,郝繁哆嗦著手,掐斷了電話,狠狠地按了關機鍵。顯然,她雖當了顧繁朵兩年的經紀人,但顧繁朵一直平順無事,導致她並沒有積累足夠的應對經驗。
顧繁朵起身,踮起腳,拍了拍郝繁花的肩膀,“沒事兒!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片場了!”
“朵朵,我估計這會兒,劇組也已經炸開鍋了,肯定有一***記者蹲守在那裏,等你出現……”
郝繁花重重地歎了口氣,“這些年,寒子時過得簡直比和尚還和尚,別說緋聞,就連正經的商業訪談,他都一律婉拒,低調如斯,這次鬧出很有可能被坐實的潛.規則醜.聞來,那幫狗仔還不跟聞到腥味的貓,哪裏有料哪裏鑽!”
郝繁花雖然大大咧咧,腦袋不甚靈光,到底是在這個圈子裏浸.淫兩年,相比較一心演戲的顧繁朵,職業嗅覺還是讓她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朵朵,你要知道,陪你上***熱搜的不是普通公子哥,是這個城所有未婚少女,甚至是所有已婚少婦的夢中情人!顏值高,能力強,禁欲係美男,可遠觀不可褻玩,一朝被你拖下神壇……她們不炮轟你,炮轟誰?”
顧繁朵徹底沉默了,沉默地跌回沙發上,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是呐!
就算她真被寒子時潛了,他的上千萬粉絲也不會罵他,反而認為是她顧繁朵賺大發了!
從古至今,男人偷.吃被抓包,大家夥罵的是那小三兒,誰會想想,若非男人扛不住誘人,那小三兒能得逞?
男女之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然而被為難的總是女人。因為,就算那男人再不好,再混賬,到底是自己愛過的人,情分不再,還是疼惜他的,自然將所有的怒火都朝小三發泄。
郝繁花見顧繁朵一聲不吭地坐著,神色寡淡,心下不忍繼續說下去。她撥通劇組負責人的電話,詢問顧繁朵今天上午有沒有安排了顧繁朵的戲,得知這幾天都沒有她的戲份,便掛斷了電話,連想好的腳傷發炎,不宜拍戲借口都省了。
“朵朵,這兩天沒你的戲份,你是打算呆在酒店,還是回玉蘭東苑?”
顧繁朵勉強打起精神來,扯出一抹淡笑,“回玉蘭東苑。那邊物業保全措施都落實得不錯,記者應該進不來。何況,我並不出名,他們一時之間也應該找不到我住在那裏。”
將手機裝進包包裏,顧繁朵不待郝繁花吱一聲,便幹脆利落地往外走,大力拉開房門——
看到抬手欲敲門的寒子時,她當場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