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走的?”匡震驚訝的問道。
“今天下午,彩雲接到了飛鴿傳書,是宮裏傳過來的,說是莊妃宣二小姐進宮。”冉升實話實說道。
“鄭沛呢?有和她們一起離開嗎?”匡震忽然想起那個情敵,他心裏就不舒服。
“沒有,他們並沒有在一起,鄭沛也已經走了,可能是去辦他自己的事情了。”冉升說“他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很明顯是語氣很和別的話很不一樣,因為他和匡震都清楚一些,鄭沛此次前來奉國的任務。
“那你就多盯著他,我這邊你可以不用過來了。”
“是,屬下遵命。”
冉升幹脆利索的答應著就離開了,隻是匡震心裏卻跟堵了千斤大石一樣,上午莊妙可和裴娜發生爭執的那一幕還在他的腦海中自動重複播放著,攪的他更加心神不寧,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並非他不相信莊妙可,而是那一幕發生了,裴娜就那麼血淋淋的倒在他的懷裏,讓他怎麼能夠不難過不失望呢?
但是看到莊妙可發瘋一樣的解釋,並且滿臉淚水。要知道,那是一個怎樣要強的女孩子,她甚至比許多的男人都男人,因為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莊爺啊,可是卻為了他而流淚,哭的慘兮兮的。
她一直解釋,她一直流淚,但是他卻一臉的漠然,並且最終還是不相信她,她會不會很傷心呢?
她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是著急著去找人療傷嗎?
匡震有些後悔,他真應該好好聽莊妙可說話,而不是在看到裴娜吐了一口血之後就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但是現在,他想找莊妙可都已經晚了,她要進宮去了,她一定很心急去見姐姐吧,那麼她就會很著急的趕路,大約兩三天的功夫吧,她就能到皇宮了。
他想找她,無論她在哪裏他都能找到,可是唯一一點,皇宮,那是他不太願意進去的地方。
不過這次他應該把莊妙可傷的不輕,所以最後萬不得已,也許他也要做一次自己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裴娜在半夜裏醒來,看到匡震在她床前守著,心裏甜的就好像喝下去的苦藥全部變成了蜂蜜一樣的感覺。
“你醒了,感覺好點兒了嗎?”匡震上前來溫柔的詢問道。
“嗯,好多了。”裴娜有些虛弱的說道,那一掌還真是挺重的,不過既然是苦肉計,她就必須讓自己傷的重一些才能見效。
“好多了就好,慢慢調養,傷的不是很重,不過以後要注意。”
“我沒關係的,莊小姐呢?”裴娜一臉善意的問道。
“她走了,你知道,她姐姐是莊妃了,所以叫她進宮去了。”
裴娜見匡震似乎有些傷神,語氣中也透漏著淡淡的想念和自責,似乎自己這一計的確見效了。不過又好像太過了,而導致適得其反。
他們一定是大吵了一架,所以匡震才會有這種複雜的表情在臉上。
“其實,你是不是誤會莊小姐了,她並不是故意要打傷我的,隻是因為當時太擁擠了,我以前聽師傅說起過,每個人都有特殊的穴位,如果不小心被人擊中了,就會爆發出很強的威力,也許是我不小心或者是別人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特殊穴位,她本來就武功高強,爆發出的威力
自然就比一般人強悍,而我剛好在她對麵,所以才會把我打傷的,你知道嗎?她有和你解釋嗎?”
裴娜知道隱瞞不住,而就當時自己暈倒時候的情景,匡震一定不會聽進去莊妙可的任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