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博弈,就看誰先露出馬腳了。
“你很勇敢。”空靈處突然響起我的聲音,其實這是旄的聲音,因為它沒有形態,沒有屬於自己的聲音,它的一切都是在模仿。
它現在在模仿我說話。
我冷笑了兩聲,“你是在說我一個人敢麵對你這件事情嗎?你錯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勇敢,如果不是你出來興風作浪,我是絕對不會一個人跑進來和你對峙的。我隻是怕你的興風作浪會傷害到我的家人,我隻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要消滅你的。”
“哈哈哈……”那聲音笑的很得意,“原來仙蒂是這麼的自私啊,為了保護家人才來消滅我,不是為了天下蒼生啊。”
“嘖嘖嘖,可是我記得你當初讓上一任仙蒂下位的時候,你可是說過,你要帶領一個不一樣的隊伍,你要做一個不一樣的仙蒂的。”
“難道那些都是騙人的嗎?咯咯咯,果然啊,你們人類啊,都沒一個好東西。”
它是在用激將法刺激我,我不上當,因為我一旦動了情緒,就會給他可乘之機。
他就是故意在刺激我,讓我情緒失控,他便可以化為情緒,來操控我。這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他不僅可以變成物質的東西,也可以變成虛擬的東西,比如一個人的情緒,一個人的感受等等……
你能防止住物質的東西,但你怎麼去控製那些不屬於物質的東西?
你是一個人,一個人必然是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的,你怎麼樣做到完全將那些情緒都控製住?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旄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他大到可以製造出海嘯地震等災難,小到可以控製一個人的思想或者是情感,他能在不知不覺中摧毀一個人,也能在一念之間摧毀整個世界。
用惡魔或者魔鬼來形容它,不夠,遠遠不夠。
它是這個世界的敵人,是一切生物的敵人。
繞是它現在還處於虛弱其,便這般恐怖了,等到它成長起來,誰還能阻攔它?
沒有人,等待我們的,將隻會是死亡這一個結果。
我沒有別的選擇,必須在這裏,將它製服。
所以,我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必須提高警惕,必須用百分百的小心來應對。
我得觀察這四周的每一滴水,我得留心這空氣中的每一個物質變化,我得主意身上的任何一個微小的毛發,因為這都有可能成為旄傷害我的致命武器。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防住我了嗎?嗬嗬,你太小看我了,我曾經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控製你的思想,我現在也就一樣可以任意地操控你。”
它很得意,放佛這是一件傑出的作品,它在向我炫耀。
不知可否,這種情況的確存在,但我要告訴它的是,“那是以前,現在的我,不一樣了。”
它戲虐地問我,“那裏不一樣,因為你的身份變了嗎?”
聲音突然很近,它在試圖向我下手。
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剛剛,就差一點點,它就成功了。
我以為足夠小心了,還是差點被它的手了。
這真是一場死亡的較量,任何一方哪怕有一丁點的鬆懈和不主意,都會給另外一方可乘之機。
我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百分百地專注,所有能幹擾到我的事情,都被我拋到腦後去了。
我仔細感受著它的靈氣波動,不光是它身上的,還有空氣中的,因為它走過的地方會留下淡淡的痕跡,我可以從這些痕跡上判斷出它的行駛軌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當敵人在暗處你在明初的時候,已然是落了下風。
既然這種明暗的局麵你無法改變,那就唯有讓自己變得足夠細心足夠強大,用一百倍放大鏡的眼睛來看待周圍的一切。
“不,哪怕我現在已然是以前的我,我也一樣不會再讓你侵入我的思想了。因為我很清楚地知道,這是你的武器,而我的武器,便是我自己的克製。當我克製住我一切的情緒的時候,你便沒了可乘之機,而你的武器,便成了一把廢物。”
“你以為自己的武器很厲害,其實不過時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一種垃圾而已,當別人稍稍有點克製力的時候,你所自豪的武器,還有用處嗎?”
它激將我,那我也激將激將它,看看誰先耐不住性子。
靈氣有了微小的巨大的變動,嗬,它還真時小心眼,我不過就說了這麼幾句而已,它就生氣了。
好吧,小心眼的家夥,當你擁有人類的情緒的時候,你以為這是好事,抱歉,這很可能是送你上黃泉的毒藥。
我繼續刺激它,讓它情緒失控,靈氣會產生微小的波動,我能通過這種波動來追蹤它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