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大的人參,該不會是假的吧?”
我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很有可能啊,我剛才一直在想,這人參可能是樹杈什麼做的,畢竟世界上還沒有這麼大的人參啊,那就更加得切割開了才能驗證了。”
紀沐晴點點頭,“我也覺得,先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再去想怎麼處理它比較好。”
“走走走,先陪小菠蘿吃飯,吃完飯送她去學校了咱們回來慢慢研究。”我在心裏偷笑,剛才我和紀沐晴的對話,把黃璃那丫頭嚇的不輕,我可是親眼看見,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吃完飯,我和紀沐晴一起去小菠蘿去學校,就是給黃璃留下離開的時間。
且不管那丫頭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原形露出來,我隻想她離開,不要再打什麼歪主意了就好。
小菠蘿對於上學還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紀沐晴哄了好長時間,她才磨磨唧唧進去。
紀沐晴總是擔心她在學校會不安分,要留下來多看一會。
我勸慰道,“孩子總要學會獨立不是,你總是這樣操心,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也知道孩子不能太溺愛了,但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說著,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左手輕輕地在上麵撫摸著,“可能是要當媽了,母性被激發出來了,以前我可不是這樣的。”
我指了指天上,“既然知道自己要當媽了,是不是該細心一些,你看今天這天氣,你出門穿的還那麼少,著涼了怎麼辦?弟弟要有意見了,說你光愛姐姐不愛弟弟。”
“哎呀,他踢我了。”
我趕緊蹲下身子,將耳朵放在她的肚子上,嘿,還真是,小家夥連我也踢了,看來是真有意見了。
“趕緊回家,要不然小家夥該鬧脾氣了。”
回家的路上,紀沐晴想起黃璃,不禁唉聲歎氣,“你說黃璃怎麼好好的說走就走了,她不是離不開你嘛,那她這一走,能去哪裏啊?”
我說,“你就別瞎操心了,那丫頭古靈精怪的,誰知道那些話是不是在騙我們。你相信她說的話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紀沐晴說,“我也不相信,可不管信不信,那丫頭確實挺讓人不放心的。誒,她昨天還嚷著要跟著你,怎麼今天就突然離開了,該不是你找她說什麼了吧?”
我也不想隱瞞什麼,就直截了當地說,“是啊,昨晚你們睡著之後,我的確跟她說了一些話,不過我可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我隻是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至於她怎麼決定,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紀沐晴沒好氣地朝我翻了個白眼,“我早該想到的,這件事肯定和你有關係。”
我抓著紀沐晴的手,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家裏,我第一時間便去客房查看,令我失望的是,黃璃竟然沒有離開。
看來,這丫頭是鐵了心要賴在這裏了。
我往外麵看了一下,紀沐晴去衛生間了,我將客房的門關上,看著眼前巨大的人參。
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直接了當地說,“看來你是不打算離開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反正小晴以為你就是個人參而已,我就是把你剁了,賣了,她也不會心疼的。”
沒反應。
不對勁啊,這丫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看來,不來點硬的,這丫頭是不會哈怕的。
我順手抄起桌子旁的菜刀,拉起一根觸角,嚇唬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呢,那我現在就剁一個給你看看。”
說著,舉起手,刀子馬上就要落下。
與此同時,我手中的觸角劇烈地顫抖起來,這是反抗的意思。
看它那架勢,好像是要去抓什麼,我一時不明所以。隻見那根觸角伸向床頭的水瓶,然後將水平卷起來,瓶子的蓋子沒有蓋好,觸角抖動一下,蓋子就掉了。
然後,觸角沾了點水,竟然在地上寫字:趙大哥,不是我不走,是我變不回去了。
“為什麼?”我問。
另外的一根觸角將枕巾卷了下來,將地上的水漬擦幹,原先的那根觸角就繼續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我是想留點人參給你們以表示我的感謝的,但我揪了一根頭發下來,就徹底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再變回去也變不回去了。
字很多,它擦了寫寫了擦好幾遍,才把意思表達清楚。
我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不是十分相信她說的話。
不過轉念一想,黃璃應該沒必要撒謊,畢竟,她沒必要刻意讓別人知道她是個人參精啊。
在我沉思的瞬間,黃璃又在地上寫了一段話:趙大哥,我這次絕對沒有撒謊,我向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