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下來,少說得萬八千塊,我們就兩個人,這也太奢侈了。
寒煙雪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的,不過,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當年的事情,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等她吃飽喝足了,一拍脹鼓鼓的肚子,背靠著椅子,伸了個懶腰,“舒服,真是太舒服了,小趙啊,再給我要碗燕窩漱漱口吧。”
我一口口水全噴了出來,“姐,咱要不要這麼浪費啊。”
寒煙雪雙手往桌子上一拍,怒目圓睜,“你就說,到底要還是不要?”
“要要要,肯定要。服務員,再來碗燕窩。”
像我們這般把燕窩當稀飯喝的,也真是少有了。
新要的燕窩寒煙雪就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這下總算吃飽了,小趙,你說你認我這個姐姐,也不表達一點意思,還要我追過來問你要誠意,你說,你是不是很欠收拾?”寒煙雪斜睨著眼睛看我。
這話裏麵的意思就是,這次她過來找我,是問我要一個正式的儀式?
我連忙端起酒杯,“姐,等我回蓉城,我擺上幾桌,給咱兩半個結交儀式,你看如何?”
寒煙雪沒好氣地朝我翻了個白眼,“誰要你大擺筵席啊,說實話,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問你要一個儀式,今晚這頓飯,就是儀式了,不狠狠宰你一頓,我實在咽不下那口氣,心心念念了你那麼多年,卻還抵不過一個小小的女總裁。我告訴你,以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敢不聽話,我派人追你到天涯海角。”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姐姐說的是。”
我這心裏可是樂開了花,寒煙雪這茬子,總算可以揭過去了,別說是花一萬,就是再多花點,也值得。
當然,這不是我在心裏幸災樂禍,而是,這樣一來,大家都解脫了。
而且,是以這種和睦的方式解決的,不至於傷了大家的和氣。
這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方式,很高興,最後是以這樣的方式解決的。
“姐,我來敬你一杯。”我端起酒杯,樂嗬嗬地說。
寒煙雪再次朝我翻了個白眼,不過,這次她隨我一起端起酒杯。
說起來心中實在有所愧疚,人家千裏迢迢來找我,不過是要一個正式的禮儀,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好讓自己死了那份心,我卻四處躲避人家,實在是小人之心了。
當天晚上,我們喝到很晚,寒煙雪的酒量是真好,我都暈乎了,她還清醒的很。
我不敢把自己喝醉,趁著頭腦還清醒的功夫,結了賬,要回酒店。
寒煙雪要送我回去,被我拒絕,她一瞪眼,質問我,“你是我趁人之危嗎?”
那凶巴巴的樣子,真是將我嚇到了。
我連連搖頭,“那必須不能啊,姐姐你不是那樣的人。”
“那不就得了,走吧,少廢話。”
最終,我是被寒煙雪送回酒店的。
途中,我的電話響了,是紀沐晴打來的。我欲接電話,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寒煙雪將手機接了過去,我很是惶恐不安,這電話要是她接了,我該怎麼跟紀沐晴解釋?
寒煙雪瞅著我,大概是從我臉上看出了什麼,問道,“怎麼,怕我在你未婚妻麵前亂說話?怕她誤會?你不是說你們的感情很堅定嗎?”
說著,大拇指一按,電話已被她接通了。
隻聽得她笑嘻嘻地,也不知道和紀沐晴在說些什麼,她故意聲音很大,將電話那頭的紀沐晴的聲音遮擋住。
我心裏跟鑽了幾隻螞蟻似的,又癢又焦急,可就是沒法子,總不可能和她去搶吧。
過了一會,寒煙雪將電話丟給我,嗔笑道,“瞧你那樣,還是不相信我。”
隻見她拿起外套,看樣子是準備離開。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到底啥情況,這時,電話裏傳來小菠蘿的聲音,“爸比,剛才的姐姐好有趣啊。”
我靠,原來接電話的一直是小菠蘿,不是紀沐晴啊。
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再抬頭時,眼前已沒了寒煙雪的影子。
“爸比,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小菠蘿嫩嫩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頓時觸動了我的心。
想到過兩天就能見到小菠蘿和紀沐晴了,我心中就很高興。
“爸比在聽呢,小菠蘿,你想爸比嗎?”我抱著電話,聽著小菠蘿的聲音,彷佛置身在那個溫暖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