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草的葉子又動了兩下,這下,我可是萬分確定了,這小曹果然是有人的意識的。
大千世界,果然是無所不可能的。
“嘿,我叫趙鎖,要是有朝一日你真的變成人了,可以來蓉城市找我。我在蓉城開了一家武館名字叫做趙家武館,生意還不錯。”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棵小曹,我就是感覺很親切,不知不覺就跟它說了那麼多話。
這一幕要是被萬毒看見了,他肯定要罵我是瘋子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跟一棵草聊天。
我也知道這樣很瘋狂,雖然那棵草有人的意識,但它畢竟隻是一棵草,又不能同我說話。我一個人說來說去的,也著實挺無聊的。
“好了,小草,我走了,他日有緣再見。”說完,我起身離開。
翌日,等著萬毒醒來,我已經找好了野果。我們吃了東西,補充體力,開始準備離開這裏。
迎著早晨的太陽,我們爬山爬的特別帶勁。
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大家自然充滿了希望,而帶著希望的念頭,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了。
萬毒這老頭子昨天下山的時候一直走在我後麵,今天上山比下山更吃力,他卻一直走在我前麵。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窮的,看看萬毒這老頭子就知道了。
我們在下一作山頭分別,“小趙師父,這次也沒幫上你什麼忙,還險些害了你,老頭子我真是愧疚的不得了。”
其實那些事情我並未放在心上,拉著萬毒,隻是想著多一個人都一份力量。再說,他是在幫我的時候遇到危險的,就算道歉,也該是我道歉才是。
和萬毒道別之後,我一路沒有絲毫停歇,加快腳步,兩個小時就離開青山了。
山裏沒喲信號,昨晚一夜未歸,也未給紀沐晴通知一聲,她一定擔心壞了。
出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機,給紀沐晴回了電話。
紀沐晴果然在擔心我,“趙鎖,你昨晚去哪裏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發短信你也不回,我好擔心你啊。”
進山尋找太女草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紀沐晴,那我隻能撒謊了。
對於紀沐晴,我一向都是實話實說,但這一次,我隻能在心裏說一句抱歉了。
“昨晚去老毛那,多喝了兩杯,暈暈乎乎的,就在他那歇著了。小晴,真是對不起啊,讓你為我擔心了。”
電話裏有短暫的沉默,我察覺到不對勁,忙問,“小晴,怎麼了?”
“我昨晚見過毛大偉。”
言外之意就是,趙鎖,你在撒謊。
當你擔心一個人,為他牽腸掛肚的時候,他卻對你撒謊,想必,換做是誰,心裏都會不好受吧?
我能理解紀沐晴現在的心情,而她之所以沒有逼問,就是在等著我主動承認。
她對我的寬容、理解,都是平常女人所不能及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說真話,我們之間的誤會就會解除,但同時,紀沐晴就會因為我針對米娜的事情,和我產生隔閡。
不管怎麼樣,我和紀沐晴之間,都會存在裂痕,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舍棄魚,而留下熊掌了。
“小晴,這件事情我不想解釋,給我點私人的空間好嗎?”我如是說。
電話裏是短暫的沉默,幾秒鍾後,紀沐晴的聲音悠悠響起,“趙鎖,你是覺得,跟我在一起,你失去了自由,是嗎?”
我沒料到紀沐晴會這樣想,這分明就是在自責。
感情裏,兩個人任何一方,一旦有了和對方不一樣的心思,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就好比鑰匙和鎖,鎖孔一旦不匹配,哪怕隻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也無法打開鎖子。
而隨著時間的磨損,鑰匙上的花紋會越來越變質,打開鎖子的可能,也越來越渺小。
很多的情侶之間,不都是這樣,到最後一拍兩散的嗎?
“小晴,你相信我嗎?”這種時候,過分的解釋沒有任何用處,隻會讓矛盾越來越深化。
我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彼此信任是十分重要的。
當彼此互相信任的時候,不管對方做什麼,另外一個人,都不會胡思亂想。
隻要不在鑰匙上留下磨損,那打開鎖子,還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紀沐晴毫不猶豫地回答,“信,趙鎖,不管什麼時候,我永遠都信任你。”
我微笑著,不禁鬆了一口氣,“信,就好。小晴,你隻需要記住,我趙鎖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就行了。至於昨晚的事情,等以後,我會找機會向你解釋的。但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