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容易滿足,這樣就無所求了?”我笑了笑,用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這次的事情讓我長了記性,以後,我要以你為先。”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紀沐晴微微一笑,隻是,笑容裏有些無力。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不易多說話。
石更命人送來吃的東西,有清淡可口的稀飯,也有大補的東西。
一般人在大病初愈的時候,是不易過多過早地吃大補的東西的,因為胃的蠕動還沒有緩和過來,過多或者過早,都會給胃壁造成一定的負擔。
我選了紀沐晴喜歡吃的一種稀飯,喂給她吃。
紀沐晴每吃一口,就會露出幸福的微笑。
正吃著,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老遠就能聽見苗正的聲音,“紀小姐醒了,快讓我進去看看。”
“哎呀,哥,你也太莽撞了,先敲門啊,萬一人家在裏麵親熱呢。”是苗小容的聲音。
苗正可不管那些,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看到我在給紀沐晴喂飯,他立馬跑過來,要跟我搶著喂,“趙兄,你不累啊,快去休息吧,現在換我來照顧。”
“苗兄。”我往後閃了一下,躲開苗正的魔爪,因為我心裏對他充滿了懷疑,哪裏還敢讓他接近紀沐晴。
我警惕地看著他,問道,“苗兄,我照顧自己的女朋友,辛苦點累點,不也是應該的嗎?倒是苗兄你,你和小晴非親非故的,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我喜歡紀小姐啊。”苗正毫不猶豫地說。
他的喜歡,傻子都看的出來,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間了一麵,就有這麼狂熱的喜歡和追求,這未免,也太不現實了。
我將碗放下,凝視著他的眼睛,想從其中看出點什麼。不知道是他偽裝的太好了,還是真的什麼也沒有,我在那雙眼睛裏什麼也沒捕捉到。
“喂喂喂,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我啊,我可是很正經的男人,不和男人那啥的。”苗正說著,雙手環抱胸前,好像我要把他怎麼樣似的。
他倒是一副輕鬆自若的樣子,卻不知我現在對他是如何的警惕和戒備。
在苗正身上看不出什麼,繼而,我有把目光轉向了苗小容,想從她身上看出點破綻。
苗小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那雙眼睛很大很美,我依舊沒看出什麼,“趙哥哥,你怎麼回事啊,一會看我哥一會看我的,你該不會是懷疑小晴姐姐身上的毒是我們下的吧?”
我毫不避諱地點頭,“沒錯。因為這穿上除了你們,沒有別人能把毒蟲攜帶上來了。”
苗小容當即跳了起來,“趙哥哥,你這話說的,我可就很不愛聽了啊。你不能因為我和哥哥是苗疆人能控製毒蟲什麼的,就懷疑是我們下的手啊。我哥對小晴姐姐一見鍾情,恨不能使勁十八班武藝來表現自己,又怎麼可能會下如此毒手呢?”
“還有我,你看我還是個小孩子,這麼可愛,我怎麼會做那麼惡毒的事情?我可是一直當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的,你要是這樣,我可就要傷心了啊。”
苗正也是分分不清地看著我,“姓趙的,我看你是想趁機汙蔑我,好讓我打消對紀小姐的念頭吧?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還要告訴你,毒,不是我嚇的。”
“我們苗氏一門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才不會做那種卑鄙小人做的事情。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這次出門,壓根一個毒蟲也沒帶,小容你呢?”
苗小容心虛地低下頭。
苗正急眼了,“該不會真是你吧?”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的毒蟲都在竹筒裏裝著呢,而且,我隻帶了小白一個,小白那麼乖,沒有我的命令,它是不可能隨便攻擊別人的。不信我給你們表演一下。”
說著,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竹筒,將上麵的蓋子打開。
隨後,隻見苗小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這怎麼回事啊,小白呢?我的小白呢?”
苗正幾步走過去,一把將竹筒奪了過去,“這裏麵什麼也沒有啊,苗小容,還真是你帶的小白幹的好事啊?”
苗小容連忙跑向紀沐晴,我唯恐她又想做什麼手腳,將她攔住,“我不許你再靠近她。”
“你再讓我看看那個傷口啊,我不相信是小白做的,小白那麼聽我的話,怎麼會亂咬人呢。趙哥哥,你就讓我看看嘛,如果真是小白的話,那我的小白去哪裏了呢?”
都這種時候了,她不但不反省自己,還在為一顆蟲子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