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先生,話不能這麼說,萬一引起暴動了,那受牽連的,可是那些無辜的乘客,不可意氣用事啊。”紀沐晴全解道。
紀沐晴一開口,頂的上我苦口婆心地勸說半天。
苗正幾乎想連也不想,就連連誇讚紀沐晴說的很對,連苗小容都看不下去了,“哥,我真是,用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鄙視你,你還能再見色忘義一點嗎?”
“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苗正嗬斥道。
苗小容切了一聲,“什麼大人啊,你才比我大四歲而已。”
我們正在外麵閑聊著,忽然,我發現門口的方向走過來一道人影,可不就是先前在豪華休息區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嗎?
他來做什麼?
隻見他晃晃悠悠走到我們跟前,從口袋裏掏出煙盒,遞給我和苗正還有那富豪一人一根。
我伸手接過,將煙吊在嘴裏,那家夥點燃打火機,給我點上。
到了苗正的時候,苗正冷哼一聲,“抽煙有害健康,我從來不抽煙的。”
說完,兩根手指一彈,將煙扔進大海裏。
那家夥隻是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繼而將打火機轉向富豪。
那富豪樂嗬嗬地,似乎巴不得能得到對方的認可。
“風景真好!”那家夥爬在圍欄上,凝望著遠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說,“是啊,風景真好,可惜那些乘客都看不到。”
“先生這話似乎憋有意思?”那家夥看著我,眼神裏透著一種古怪。
我們在彼此打啞謎,既然他不把話說破,那我自然也不會去戳破。我說,“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他們吃飯休息的時間太長了點,難道你不覺得嗎?”
“誒,我好奇怪,你們的服務什麼時候這麼到位了,我記得昨天還有個人因為打破了玻璃杯,和服務生吵起來了呢。”
“顧客就是上帝,伺候好上帝,不應該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嗎?可能,是我們今天的飯菜比較好吃,所以乘客們都愛吃,想多吃點呢。”他回答的倒是天衣無縫。
我又問,“那船長和總不聯係上了嗎?你看,這航線都偏離的不像樣了,但船速卻一直沒減,船長是不是睡著了?”
“可能是某個零件壞了吧。”他說。
我說,“正好我會修,不如讓我去看看。”
他看著我,良久,嗬嗬一笑,“先生真會開玩笑,這遊輪可不是自行車摩托車,沒那麼好修的。”
我說,“我還真沒開玩笑,別說是遊輪了,就是飛機,我也照樣會修,不信啊,帶我去試試。”
他沉默著,突然微微一笑,“不用了,船長已經請了人去看了。”
“海風真大,我進去休息一會,幾位注意安全。”
“等等,你東西掉了。”我提醒他。
他轉頭看著我,然後,順著我的目光看向地麵,哪裏,是他掉落的那盒煙。“謝謝。”
他一麵說著,一麵彎腰去撿。
在他彎腰的時候,衣服被拉了上去,露出了背部的紋身刺青。
其實,那煙盒是我悄悄拿出來仍在地上的,因為在他適才依靠著欄杆的時候,我就隱約看到他的腰部有一團刺青,但因為被衣服遮擋住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所以,我故意用煙盒做誘餌,引誘他彎腰,好讓我能夠看清楚那個刺青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當我看清那個刺青的時候,對於這夥人古怪的行為,我便全都了解了。
那人在撿完煙盒抬頭的時候,碰上我的目光,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漏了不該露的地方,連忙起身,下意識地將衣服往下拉了拉。
然後,他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這裏,似乎是很怕我。
我卻是微笑著,繼續轉頭,欣賞著海麵上的風景。
蔚藍的大海,一望無垠,海風迎麵吹來,很是舒服。
苗正看出了我的異常,屁顛屁顛跑過來問我,“那些人你認得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故意跟他打哈哈。
苗正冷哼一聲,“那煙盒是你故意丟的,你一直在看那個人背上的紋身,那紋身你一定認識。而且,那紋身肯定是代表了某個阻止或者門派的標誌性東西,你的眼神都把你出賣了。”
“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的嘛。”我微笑著說。
苗正得意地昂著頭,“那當然了,這點觀察力我還是有的。快說吧,那些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