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沐晴看著我,滿臉堆笑,“我在笑他,以前很少看見他這般樣子。”
苗正語塞,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大概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我這樣的人,紀沐晴怎麼還會喜歡,好像還很崇拜的樣子。
他理解不了,因為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看的話,應該沒有人能理解得了我們目前的狀態吧。
我和紀沐晴親昵地看著彼此,短暫過後,我轉頭看向苗正,嬉笑著問,“是不是有種要放棄的念頭了?”
苗正沮喪著臉,卻還在嘴硬,“誰說的,這還沒開始呢,我幹嘛要放棄?”
我哀歎一聲,“不是我自信,也不是我自大,我敢向你保證,我的女人,你是搶不走的。”
苗正狠狠朝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我。
我見再這樣說下去,他就真的要生氣了,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
“苗兄,你剛才說你是下海人,你祖上也是下海人嗎?”我問。
苗正喝了口紅酒,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不是,怎麼了?”
我說,“苗這個姓氏在中原是很少見的,一般都出現在苗疆一帶,苗兄祖上可是苗疆人?後來舉家搬遷到了下海來發展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家祖上一直很貧窮,在來到下海之後,才慢慢發展起來的,並且,一路鴻運高個。我說的沒錯吧?”
苗正的表情變得很誇張,驚愕地看著我,但很快,又變成了警惕的樣子,“你是誰?你調查過我?”
我微笑著搖搖頭,“我調查你做什麼,我們這才第一次見麵,之前我壓根不認識你,何必要調查你。老實告訴你,我會看點麵相,這一切,都是我從苗兄的麵相裏看出來的。”
苗正越發震驚了,“你……你還會看麵相,這麼厲害啊!”說完了,才意識到他還生著我的氣呢,立馬又黑著臉,語氣生冷地說,“切,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苗兄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再為你算上一卦,免費的,反正你又不吃虧。”我繼續拋橄欖枝。
苗正被我說動心了,點頭應是,“好,就讓你算一卦。”
他心裏打的注意肯定是,不管我算的是否正確,他都會說不正確。
這一點我早想到了,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體。
“這樣,我就寫一個字,你給我算算姻緣。”苗正說話的時候,看著紀沐晴。
我點頭,“可以。”
苗正用手指在紅酒杯裏攢了一下,然後在桌子上寫了個紀沐晴的“晴”字。
我左右看了看,不禁搖頭歎息,“苗兄,你這一生姻緣坎坷啊,隻怕你會孤獨終老,鬱鬱寡歡而亡。”
“我靠!”苗正再一次拍著桌子站起來,“你丫的會算個屁,你才孤獨終老,你才鬱鬱寡歡而亡呢。在下海,想嫁給我的女孩子都能繞下海市一圈了,你說我孤獨終老,可能嗎?”
“我隻是根據字麵意思來判斷,你激動什麼呢?你先坐下,且聽我跟你慢慢分析。”我讓他稍安勿躁。
苗正氣哼哼坐下,“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分析?”
我指著晴字說,“你看這個晴字,左邊是個日。日,就是太陽,是一片美好的意思。日如果配上廣袤的字,那就是一片美好,但偏偏它的右邊是個青字。”
“青的上麵,豎被從半路截斷了,這代表了,你日後的婚姻會在半路夭折。而下麵的字,半開半合,這代表了你的後半生,沒有閉合,也就是孤獨終老。”
“你這一生會遇到兩個女人,也就是兩端婚姻,但最後都會無疾而終。可悲!可悲啊!”
苗正不怒反笑,“一派胡言!紀小姐,你看見沒有,這人就會胡說八道,還我會鬱鬱而終,我告訴你,你的卦,肯定是錯的,而且錯的特別離譜。”
“你這種人,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口水。”說完,他怒氣衝衝地站起來,對著紀沐晴說道,“紀小姐,我很為你感到惋惜,如果你以後後悔了,大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
說完,將一張明信片放在紀沐晴麵前。
做完這一切,苗正就轉身離開了,臨走時還送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紀沐晴用胳膊頂了我一下,“你看你,把人家氣走了。”
“實話實說而已。”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