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大姐哀歎一聲，“我就知道，這孩子的病這輩子是沒得治了。從小到大，帶她去過的醫院不計其數，多少醫生都說治不了，怎麼可能……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的。”
紀沐晴抓著我的胳膊，“趙鎖，真的沒辦法嗎？”
“什麼？”見他們都是一臉落寞的樣子，我才明白，她們肯定都以為這孩子沒救了。我連忙說，“大姐，我能治好這孩子的病。”
那大姐一聽，頓時瞪大眼睛，一臉的驚喜和難以置信，“真……真的嗎？”
早餐攤前有很多吃飯的客人，有些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也有一些老客戶，知道囡囡的病情，懷著好奇的心圍攏過來。
“小兄弟，你真的有辦法治好這孩子的病？”
“這孩子命苦啊，生下來就帶著那種病，她爸爸嫌棄她，不要他們了。這阿娟妹子也是可憐啊，獨自一人帶著囡囡，又要賺錢生活，又要給囡囡看病。”
“是啊，關鍵是那些黑心醫院收了錢病也看不好。現在的醫院，真是太沒良心了。”
“小兄弟，你要能把囡囡的病治好，那你就是積了大德了呀。”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無不對我投來期盼的眼神。
我向眾人解釋著說，“其實囡囡並不是腦發育不全，她是因為腦子裏有一團氣，壓住了腦子，所以導致腦子裏的某一部分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運作。”
“隻要將那團氣排出來，自然就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個個都是很不理解的樣子。
這團氣目前我也說不好是什麼，也沒法跟他們解釋。
我對那位大姐說，“等你收攤了，我跟你去你們那吧。給孩子治病，需要個安靜的地方，不能被人打擾。”
大姐一聽，忙說，“我現在就收攤，現在就收。”說著，麻利地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
圍觀的人群們也特別給力，紛紛幫著大姐收拾，不一會，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大姐將東西搬上三輪車，歉疚地看著我們，“二位，我這三輪車小，坐不下那麼多人，還得麻煩你們打車過來。”
紀沐晴接道，“大姐，我們有車，就讓囡囡坐我們的車吧，你在前麵給我們引路就好。”
“那怎麼好意思啊，孩子的衣服都髒了，我怕弄髒你們的車子。”大姐真是個實誠人，什麼都為別人著想。
“沒關係的，我們沒那麼多講究。”紀沐晴直接將囡囡抱到車上。
圍觀人群對著我們連連豎大拇指，“好人，真是好人啊！”
大姐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
大姐住的地方很簡陋，是那種老舊的閣樓，她家的房子在六樓，大姐每次都是把三輪車放在一樓從車庫裏，然後帶著囡囡上去。
樓道很宅，有的樓層還沒有燈光，走起來很費勁。
紀沐晴拿著手機照明，我抱著囡囡，走的很慢。
囡囡對我已經很熟悉了，這會竟然願意摟著我的脖子。
一口氣走上六樓，紀沐晴有些喘氣。
大姐一麵說著不好意思，一麵給我們開門。
房子是單間，很小，帶了個衛生間。
一張小床，一些做飯的工具，還有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這些東西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留給人走路的，就剩下一點點地方了。
大姐一直在說不好意思，委屈我們了什麼的。
“大姐，你再這樣，我們可就走了啊。”紀沐晴故意說反話。
大姐連連搖頭，“不說了不說了，你們真是好人，大好人啊。”
我將囡囡放在床上，給她拿了兩個玩具讓她玩。
然後，我對大姐說，“大姐，囡囡除了智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方麵的問題？”
我這麼問，就是想確定一下，因為我怕還有其他問題，萬一我沒發現，會對囡囡不利。
大姐說，“沒了，囡囡除了智力不足之外，其他方麵都很健康，從小到大，她都很少生病。”
“那就好。”我點點頭，看向囡囡，溫柔地說，“囡囡，大哥哥一會要幫你看病，可能會有些疼，囡囡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哭出來。但疼就是一下下的，疼過去後，囡囡就會變的又聰明又伶俐了。”
囡囡乖巧地點了點頭，一路上，這丫頭一句話都沒說過，而這會，她卻很堅強地說，“我不怕疼。”
稚嫩的聲音，奶聲奶氣的，一下子觸動了我的心。
我在囡囡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