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門是正經門派,又不是強盜土匪,什麼事情都是我行我素。我是天音門門主,這種給本派抹黑的事情,我可不答應。”
黃一天臉都黑了。
他一定以為,以他的威嚴,寒煙雪不敢說什麼,但沒想到,寒煙雪居然敢頂撞他,頓時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小雪……”
“請叫我門主。”寒煙雪昂著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我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
那個黃一天肯定心裏麵一萬隻草擬嗎奔騰而過吧,還以為自己威嚴還在呢,沒想到寒煙雪突然不賣他的麵子了。
黃一天緩和了好一會,似要說什麼,寒煙雪率先搶在前麵,“黃宗主,我尊稱您一聲黃伯伯,是看在你輔佐我母親的份上,但請您別忘了您的身份。”
“您隻是來保護我的安全的,說好聽點是元老,說不好聽點,就是一個保鏢。”
“門主的事情,你還沒資格過問吧。”
寒煙雪真是夠狠的,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黃一天肯定肺都要氣炸了。
天音們上下,哪一個不對他恭恭敬敬,但在寒煙雪這個小丫頭片子麵前,竟然被說的那麼不堪。
他的老臉,往哪裏放?
“門主,既然您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請您別再任性了。”黃一天憋著通紅的臉,語氣終究是軟了下來。
寒煙雪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地說,“我已經成年了,門裏規矩,成年後,門主有自由決定權。黃宗主,我出來辦事,恐怕就不需要向您解釋了吧。”
“您這麼勞師動眾地帶了這麼大一幫人過來給我找事,我倒是想問問,你是幾個意思啊?”
“是要越俎代庖嗎,還是想鳩占鵲巢啊?”
“門主,你誤會黃宗主了,宗主實在是擔心您,所以才……”黃一天身邊的一個老家夥說,那家夥看著應該也是個宗主。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晃一天伸手打斷,“老莫,門主現在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了,我們這些輔助大臣,就不必多說什麼了。但我又一個疑問想問門主。”
“為何門主走的時候一聲不吭,門裏的那麼多事情,不聞不問。”
“門主的辦事,就是來找男人?”
“一個男人,比天音門還要重要?”
“嗯?”
到底是薑是老的辣,麵對寒煙雪的絕地反擊,黃一天從容淡定,應對自如,幾句話就把寒煙雪說的啞口無言。
“我……我……”
黃一天並不是蠻不講理,麵對寒煙雪的理虧,她沒有步步緊逼,而是做出了退步。
我突然覺得,這個老家夥也不是那麼的固執,他也是有人情味的。
可能,他就是想給寒煙雪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否則,他直接就可以將寒煙雪帶走了,我想阻攔也阻攔不了的。
“門主,我隻說一件事,不管你有多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門裏的事情,你不能不管。”黃一天的語氣突然溫柔起來。
這種以退為進的方法,瞬間讓寒煙雪臉紅脖子粗,慚愧不已,明明是她做的不對,還強詞奪理。
寒煙雪再一次啞口無言,我了半天,什麼也沒我出來。
黃一天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再次強硬起來,“門主的事情,就是天音門的事情,我會跟其他宗主留在這裏,等門主將事情辦完,我們親自護送門主回去。”
“保護門主的安危,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這一點,門主就不要推脫了。”
我很佩服這個黃一天啊,不是那種莽撞不可一世的家夥,他很懂得迂回戰術,一套太極打的微妙微翹,寒煙雪不知不覺就掉進他的陷阱裏了,連我都差點上當了。
沒想到這家夥的心思還這麼細膩啊。
再看寒煙雪,氣勢慢慢弱了下來,適才的雄辯口才,早已沒了蹤影。“嗯。”
“既然門主還有課要上,那我們就走吧。小武小文,你們兩個留下來。這舞刀弄槍的玩意,玩意傷了門主可就不好了。”
“是!”
站在黃一天身後的一對雙胞胎恭敬應了一聲。
他這是要用這種方式逼著寒煙雪自己回去。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寒煙雪啊寒煙雪,我能幫你的已經幫了,接下來,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
黃一天帶走了寒煙雪帶來的一眾女人,而留下了小武和小文。
雖說她的緩兵之計起到了作用,但這個結果,卻並不是她想要的。
寒煙雪低著頭,悶悶不樂,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