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情好。趙師傅,這卡裏有一千萬,您先用著,不夠的話,您在跟我說。”白偶笑嘻嘻地巴結著。
一千萬,他出手倒是很大方。
我隨意地將卡塞進口袋裏,道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了。
“阿斌,我要去見一個人,你先回去吧。”從酒店出來,我和阿斌道別。
阿斌淡淡地應了聲,轉身離開。
我兀自打的去了和平飯店。
和平飯店是一家四星級飯店,和我們之前去的那家差不多。
但和平飯店是一家美式餐廳,從正門進去後,左邊是西餐廳,右邊是中餐廳。
不知道寒煙雪她們是在中餐廳還是在西餐廳,我隻好拿出手機,撥通之前的那個手機號。
對方很快接了,告訴我她們是在西餐廳這邊。
西餐廳這邊得先付費才可以進,人均消費888.
不算高,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了,她們覺得我付不起這個錢,想著為難我一下。
不然的話,怎麼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門衛攔住我,客客氣氣地說,“先生,您沒進出卡的話,進店得先買用餐券才行。”
我說,“我不吃飯,和朋友說兩句話就行。”
侍應生笑了笑,態度依舊和善,“那請您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接您一下。”
我心想算了吧,這裏的規矩對方肯定知道,人家不出來,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既然對方是帶著羞辱的心來的,那我何必還要去自討沒趣?
我轉身欲走,卻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趙清玄嗎?呦,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去啊?哦哦哦,你看我這腦袋,這裏要先購買用餐券才可以進的,你是不是沒錢啊?沒關係,那我幫你付吧。”
這年頭男的和女的一起吃飯,女的付錢的也不少,沒事兒沒事兒,不丟人的。
那女的說話的聲音很大,餐廳裏麵不少人都聽見了。
一道道鄙夷、嘲諷的目光看向我,此刻,對方打開手裏昂貴的寶格麗名包,從裏麵掏出九張嶄新的一百元,遞給服務生,“剩下的錢不用找了,就當是給你的小費吧。”
“好的。”
服務生伸出手,準備去接。
我一把抓住服務生的手,“我說了,我不是來吃飯的,隻是說幾句話。”
“呦,還挺要麵子的啊,我跟你說,沒這個必要。你現在能來這地方一趟不容易,能享受就趕緊好好享受吧。我又不會嘲笑你,何必還要裝逼呢?”
“咯咯咯。”
“哎呀,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嘛,你的事情我都調查過了,現在開一家武館,靠招手學員維持生計。話說你那武館不怎麼賺錢吧,估摸著還要往裏麵貼錢?”
“哎呀呀,你說你怎麼就混到這種地步了呢?你這種級別的,在我們天音門,也就是個洗碗做飯,連給我們門主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對方一句句嘲諷的話,如同炸彈一樣,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大家在鄙視我的同時,還要諷刺幾句。
我冷冷地注視著那張很美,但卻很讓人討厭的臉,“你確定你吧我調查清楚了?”
“那可不,我在蓉城呆了也快一個月了,你以為我在幹嘛?我就是在調查你啊。雖說你跟熊家的關係不錯,可你這人心高氣傲,不受嗟來之食,還傻兮兮地要自己去創業。”
“你以為現在的錢那麼好賺啊,你以為你還是趙青玄啊,一句話,就有人乖乖給你吧錢送上來?你養了那麼多的閑人,又沒有經濟收入,不餓死都算不錯了。”
“本來我隻是來跟你們說幾句話就走,但既然你們逼著我要裝逼打臉,那我也沒辦法了。”
對方不屑地看著我,“裝吧,你就裝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出什麼逼來。”
對方雙手環抱胸前,十分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我從褲兜裏摸出天山老叟給我的那張卡,遞給服務生,“這張卡裏的餘額不是很多,但我想,在你們這裏吃一頓飯的錢,還是足夠的。麻煩你查一下,大聲念出來,這卡裏有多少錢?”
服務生接過卡,拿過手邊的POS機,正準備刷卡。
突然,一道影子跑了過來。
此人是這家餐廳的大堂經理,陳經理。
服務生沒見識,可這大堂經理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我給他們的那張卡,是瑞金黑卡。
瑞金黑卡,是全球通用的至尊vip卡。
這樣的卡,他也隻在傳聞中聽說過,還沒有親眼見過。
能持有這種卡的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而這樣的人,他們是絕對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