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恩公了,聽著很不習慣,叫我趙師傅就好。”
天山老叟連連點頭,“好好好,趙師傅,咱們走吧。”
白偶的車子是一輛保時捷最新款,地方敞亮,空間很大。
我們來到車前,天山老叟弓著腰,“趙師傅,你先請。”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天山老叟拉開車門,我便鑽了進去。
倒不是我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而是,既然他們給了我這麼高的位置,不坐白不坐。
白家的勢力歲說不如熊家,但他們代表的是各個不同階層的權利。
熊家代表的是江北三省最高層的,而白偶他們,代表的則是一些中高層的。
熊家的實力再大,也不可能囊括所有的行業。
像夜總會、酒吧這些魚龍混雜的小型場所,還是得白偶這樣的人管著。
我之所以答應和他們吃飯,是想在各個層麵都建立好關係,以後不管走去哪裏,隻要我一句話,就能解決掉麻煩,而不用每次都麻煩熊家的人出麵。
白偶選的地方是他家的酒店,四星級的。
據說是今年剛升的。
白偶的父親年邁,便想把家族的事業都交給白偶去管理。
前提是,白偶必須有那個實力。
於是,這小子就想出歪門邪道來,還想著拿下我這顆人頭,在他父親麵前立威。
結果……
酒桌上,白偶端著酒杯,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趙師傅,你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有愧啊。來,我敬你一杯,還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我示意他坐下,“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沒關係沒關係,你喝茶就好。”
白偶敬完酒,用胳膊頂了頂玉奴鮫鮫,“鮫鮫,你之前冒犯了趙師傅,也該敬酒配個不是。”
玉奴鮫鮫滿臉不樂意,但似乎礙於什麼原因,終究是沒有發作。
她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將杯子對著我,冷冷地說,“對不起。”
說完,一仰頭,一飲而盡。
這哪裏是敬酒,分明就是我強迫著她一樣。
白偶連連道歉,“趙師傅,鮫鮫喝酒的時候就是這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哈。”
我笑而不語。
天山老叟白了白偶一眼,“你小子心裏打什麼注意,你以為趙師傅會不知道?趕緊收起你的小心思,別再耍小聰明了。”
“鮫鮫雖然很好,但不是趙師傅的菜,你就別瞎出注意了。”
玉奴鮫鮫原本低著頭,聽到這話,瞬間就把頭抬了起來,滿臉的不服氣,“老叟,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不光我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是我的菜。”
天山老叟老臉一紅,狠狠地瞪著玉奴鮫鮫。
白偶會意,連忙扯了扯玉奴鮫鮫的胳膊,“你幹嘛呢,師傅說話,你插什麼嘴?”
玉奴鮫鮫一把將白偶的手別開,臉上帶著溫怒之色,“你就那麼著急地把我送給別人嗎?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工具嗎?”
白偶的臉麵頓時就掛不住了,暗暗拉扯,“鮫鮫,你幹什麼呢?趙師傅還在這呢,你這樣多不好。”
“我管他什麼好不好啊,我現在心裏難過極了,誰來管我啊?”說著說著,竟然就抹起眼淚來。
這一下把在做的都弄的很是尷尬。
我們還好說,特別是白偶。之前他想讓玉奴鮫鮫接近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會子玉奴鮫鮫當著我的麵耍小脾氣,不就說明了她的態度嗎?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知道白偶肯定不會吧自己怎麼樣,就用這招來表明態度,讓白偶死了那個心。
俗話說看破不說破,那邊上演著戲碼,對我來說根本不會在意。
“趙師傅,你怎麼開起武館來了?”天山老叟突然問我。
我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說,“不可以嗎?我覺得武館挺好的。”
“可以可以,肯定可以,就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以你當年的性格,那肯定是要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沉穩,還過上這種平凡的生活了。”
“真是……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這一點也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
這的確不是我的做事風格,如果沒有以前的那些事情,沒有那場改變我人生軌跡的犧牲,我也不會過上現在的生活。
有時候我很怕回憶那場戰鬥,有時候卻又不得不感謝它,是它,讓我擁有了體會平凡人生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