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都告訴我。”反正閑來無事,多了解一些情況總是好的。
卡克木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多少,那是我們族人的禁地,沒人敢進去過。你們是好人,我不想看著你們白白去送死,所以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
“那你不想為他們報仇了?”我沒直接說出那幾個孩子,此情此景,太傷感了。
卡克木的眼睛裏迸射出劍刃的神色,“仇,我一定要報,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
我說,“那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帶我們去就是了。那些人,我比你們了解的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就當咱們是相互合作。”
卡克木看著我,神色凝重,突然,他重重地將頭低下,“謝謝。”
我忙將他扶起來,“我想,換成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這麼做的。不要對我說謝謝,我還是個有良知的人。”
卡克木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今晚我們就不趕路了,反正有卡克木在,也不怕找不到目的地。
最主要的是,這些木僵人大多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身心疲憊,的確不適合長途跋涉。
一晚平安無事。
翌日一早,我們便啟程趕路。
再往前走,進入龍關,就要開始漫長的木僵之行了。
從龍關到木僵,日夜不停息地開車,也得三天三夜。
一路上風景優美,景色宜人,是個自駕遊的好地方。
我記得我們當年來的時候,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一望無垠的山脈、或自然形成的景觀,一個個歡呼雀躍的,好不興奮。
那個時候,龍關外的道路還沒現在這麼平坦。
一路上顛簸的不得了,加之路不好走,行程比現在慢了許多,少說得四天的時間。而現在,鐵路、公路全麵開通,一路上暢通無阻,各種儲備也都準備的很充足,所以三天時間足夠了。
當然,我們是帶著目的來的,沒什麼心情去欣賞外麵的風景。
後麵的車子裏還放著幾具少年的屍體,每每想到這些,我的心情都無比地沉重。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開的很快,臨近中午,我們居然跑了五百多公裏。
太陽依舊很毒,這麼熱的天,屍體不好存放,已經能聞到異味了。
我們的車隊不敢停到人多的地方,隻能把車子停到陰涼的偏僻的地方,然後步行找飯店吃飯。但車子離我們太遠,又不太放心,萬一遇到小偷就不好了。
所以,吃飯的時候大家是輪流的,留一部分守著車子,一部分去吃飯,吃完了,然後再回來換之前的那批。
我曾跟卡克木提議讓我和阿斌也跟著他們輪流換,但卡克木沒同意。
他們說,他們木僵人一般不太喜歡麻煩別人,他們是草原上的狼,喜歡獨立。
見他們態度堅決,我們也就沒說什麼了。
隻是,這安排已經足夠小心的了,還是出了一些小事情。
我和阿斌還有熊小雲是第一波去吃飯的,當時我們正在飯店裏休息,天氣太熱,大家要了幾瓶冰飲料,想著解解渴什麼的。
服務員拿著飲料上來,也不知是手滑還是怎麼的,一瓶飲料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那服務員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彎腰去撿破碎的瓶子。
我注意到這服務員彎腰的時候帶著勁風,普通的服務員,怎麼可能伸手那麼敏捷。
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我看穿了。
“小心!”
我一腳踢在桌子上,桌子受到慣性作用,直朝那服務員衝去。而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的阿斌和熊小雲在我一聲大喊之後,瞬間反應過來。
兩人分分保持高度警惕,看著那個輕鬆躲開桌子撞擊的服務員。
店裏就我們這一桌客人,倒也不至於引起恐慌什麼的。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店裏的服務員全都被換了,啥時間,四五個身穿工作服的男男女女奔了出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幾個木僵人直接掏出了隨身帶的佩刀,大喝著,“你們是誰?”
“我們是送你們下黃泉的人。”之前給我們送飲料的女服務員陰陽怪氣地說。
我冷笑一聲,“美女,長的挺漂亮嘛,可惜了,口氣太大。聞著難聞,回去刷刷牙再出來吧。”
那女人冷哼一聲,“原來趙大師就會賣賣嘴皮子功夫啊,我還當有多厲害呢。你該不會就是用你的嘴皮子功夫打敗了楚雲飛和卡魯吧?”
“呦,口氣挺囂張的嘛,看來各位都是大有來頭的。我看你們胸大腿上屁股翹的,就是欠摸,莫非,是天音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