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了兩步,米娜突然又叫我,“趙鎖,你同事……你給他說說,我不喜歡他那款。”
“他是他我是我,我憑什麼說人家啊,要說你自己說去。”我反駁道。
米娜氣呼呼瞪我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望著米娜離去的背影,我一腦子江湖,這叫什麼事啊?怎麼勸都怪到我頭上了,我招誰惹誰了啊。
算了,既然不讓我管,那我也懶得管了。
戴恩來華夏國的事情,卻是改變不了的,我不管米娜對戴恩什麼態度,總之,戴恩拿我當朋友,我自然也拿他當朋友。
戴恩來那天,我請了一天假,特地去機場接的戴恩。
去之前我跟戴恩說,米娜有些事情不能來,戴恩很理解,“聽說你們公司前段時間剛舉行了國內展銷會,這段時間肯定忙的不可開交,她不能來,我很理解。”
看看人家戴恩,那叫一個通情達理,再看看米娜,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也不知道米娜怎麼想的,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啊?
挑三揀四的,說不定到最後就成大齡剩女了。
可氣的是我為她著想,她卻覺得我是多管閑事,哎,真是紮心啊。
戴恩到的是海城機場,距離他們公司的分公司海上還要再轉一次機,所以分公司那邊沒派人來接。
我問戴恩準備直接飛往海上,還是準備在海城玩幾天?
海城距離蓉城很近,坐車的話,二十多分鍾。
戴恩說,“我想去蓉城看看,順便看看米小姐。好久不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我心裏暗暗替戴恩惋惜,你點擊人家,人家卻未必惦記你。這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怕隻怕米娜要是腦子抽風,直接給戴恩來個當麵拒絕,那戴恩的心都要碎成渣渣了吧?
為了鼓勵戴恩,我告訴他,“戴恩,華夏國的女孩子和米國的可不太一樣,華夏國的女孩子都很害羞、靦腆、還總喜歡說反話。特別是說反話這點,你可記住了啊,她們說不要,其實就是要,說討厭,其實就是喜歡的意思。到時候咱們見了米娜,她要是說什麼你不愛聽的話,不要管不要理會,你該怎麼做還怎麼做,知道嗎?”
我這是在教他如何死纏爛打,雖然這辦法有點low,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辦法挺管用的,我跟紀沐晴,不也是死纏爛打的結果嗎?
戴恩對我的不吝賜教很是感謝,“趙先生,你真是個好人,怪不得雷姆說讓我找你就對了。我從小生活在米國,還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國家,這次來到華夏國,一路遇到很多困難,連機場都跑錯了。可是,當我見到你之後,我心裏的那些不快全都消失了。”
“你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這段話太長了,戴恩還無法用漢語表達出來,於是來了一長串法語。
周圍人見我竟然能聽懂法語,竟然還可以用法語和這個外國人交流,全都對我投來震驚加不可思議的眼神。
有兩個妹子,竟然拿著手機偷偷對著我們錄像,看樣子是把我當成偶像了。
我心裏那個美滋滋啊,沒想到秀一波法語,竟然還能吸引妹子的注意。
正在我跟戴恩聊天聊的正歡快的時候,突然,前麵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緊跟著,就見一個老頭子從座位上倒了下來。
那老頭子看年紀應該有六七十了,身體比較消瘦,好像是突發症狀。
車子行駛在告訴路上,不好停車。
女孩焦急的都哭了,一個勁地搖老人的身體。
“你們誰來救救我爺爺啊,求求你們,快救救我爺爺啊,嗚嗚……”
“都讓開。”正在我準備動身的時候,突然,我們的後方想起一道雄渾的聲音。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提著藥箱,走向那個老者。
眾人一見這年輕人提的藥箱,就知道他肯定是醫生。
我心想既然有醫生在,那我還是不要出手的好,上次和楚家的矛盾讓我長了急性,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太高調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那年輕人到了老者跟前之後,開始為老者檢查身體。
又是翻眼皮,又是聽心跳,又是把脈,最後把聽診器都拿出來了。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小夥子肯定是個三流大夫,這麼簡單的症狀,用得著這麼長時間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