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領導當時還很驚訝,感覺很不可思議,覺得這不可能,因為,那個人很像是血狼戰隊的隊員。”
“什麼?”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血狼戰隊,不是在那次戰鬥中除了我之外都犧牲了嗎,怎麼可能會有人存活?
九局屍體,我親眼看見的,一個個血肉模糊啊。
不,不可能。
見我震驚不已,熊坤沒再做聲,而是等我緩和下來才繼續說。
我緩緩坐下,調整呼吸,“你……繼續。”
“我們領導當時也感覺很不可思議,就把那人拍了照片,傳到最高軍區,讓他們核對。但核對需要時間,第二天,最高軍區把消息反饋回來,果然,我們抓到的那個人就是血狼戰隊的成員,名叫米勇。”
米勇!米勇還活著!
米勇當時為了給我爭取時間,抱著手榴彈,和對方的頭腦同歸於盡,被炸成了肉泥。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至此,我的感覺已經不能用震驚和意外來形容了,而是……我感覺任何詞都形容不出我此刻的心情。
我下意識抓住熊坤的胳膊,“那那個人呢?現在在哪?”
“跑了。”熊坤失落地說,“這個我們真的沒有想到,本來,我們打算等照片對照結果出來以後,就把人送到最高軍區,可是,當我們去房間裏查看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而看守那個人的兩個守衛,都說沒看到有人從裏麵出來。”
“那個房間是個小單間,除了門,就隻剩下一個天窗了,可是,那個天窗很小,隻能容一個小孩子通過,那個人不可能從那爬出去的。但是,除此之外,我們卻一點其他的線索也沒發現,這讓我們領導頭疼了好幾天。”
“我們利用高科技的技術,追蹤到那人的腳印,發現他是朝著蓉城的方向來的。而我又是蓉城人,所以,我們領導派我帶了幾個人來蓉城,調查那個人的下落。這也就是我這次回蓉城的目的。”
熊坤一口氣說完。
他後麵的話,我幾乎沒怎麼聽進去,滿腦子都是米勇兩個字。
米勇來到蓉城了,而且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同在一個城市,我頓時熱血澎湃起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到米勇。
我抬頭看向熊坤,“我明白了,你們千方百計地幫我,是因為你們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們想讓我幫你們找到米勇?然後再把我們兄弟抓回軍隊?”
熊坤連忙搖頭,“沒有。領導隻吩咐我盡快找到米勇,沒有明確指出要把你們帶回去。因為現在的米用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他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似乎頭腦有點不太清楚。要是他感覺到了危險,他就會反抗,要是誤傷了民眾,那就不好交代了。”
“嗬,你們又怕米用誤傷群眾,又不把他帶回去,那你們領導到底什麼意思?”
熊坤的臉色突然變得很不自然,抿著嘴,不說話。
我意識到了什麼,驚訝地看著他,“你們領導的意思,該不會是就地正法吧?”
熊坤為難地看著我,“血狼戰隊已經不複存在,軍區對於血狼戰隊很是敏感,連提起來都很氣憤。所以領導的意思,就不用送回軍區了,怕是宋回去也沒什麼好下場。如果能在我們手上解決掉,反而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放屁。”我憤怒不已,下意識站了起來。
血狼戰隊成立十多年期間,不知道為華夏國立下多少功勞,到如今落得個這番下場?有隊員幸存,不應該全力保護嗎,結果卻要用這種手段除掉,這太特碼的沒人性了吧?
見我憤怒不已,熊坤忙說,“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一直在全力找尋唯一的幸存者霹靂趙的下落。我想通過霹靂趙留住米勇,沒想到,你就是霹靂趙。”
“我們熊家對血狼戰隊的所有成員都抱有敬畏的心裏,所以,我們全力保你。趙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氣很憤怒,但是,你也知道,作為一個軍人,服從,是軍人不可違抗的命令。我隻能說,等找到米用之後,我可以向上級彙報,先不做處理。”
“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幫助,盡快吧米勇印出來。據我的人彙報,北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專門偷吃居民家中的肉食。要是發展到對群眾的攻擊,那就……”
“住口。”我很生氣,米勇怎麼說都是血狼戰隊的成員,我不允許別人用這種詞語來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