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燒烤,我們在街上漫步了一會,紀沐晴穿的很單薄,我怕凍著她,便提議送她回去。紀沐晴是個工作狂,今天浪費了一天的事情,她正憂心著呢,聽我說要回去,連忙點頭,“正好,我有幾幅作品需要修改。”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是阿斌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隻聽得電話裏阿斌的聲音很虛弱。
我連忙問,“阿斌,你怎麼了?”
“我受傷了。”
我將車子停下,詢問了阿斌的地方,直接從車上跳下來。紀沐晴擔心我,問我做什麼去,我沒直接告訴她,隻說自己有事,不能送她回去了,叫她一個人回去。
說著,我攔了輛出租車,給司機報了阿斌的住宅地址。
沒多大功夫,車子就在阿斌居住的清苑小區門口停下。
阿斌的房子我是知道的,我一口氣跑上來,門關著,我敲響房門,阿斌沒有直接開門,他警惕性很高,問我是誰?
我自報了姓名,阿斌這才給我把門打開。
門一開,我便看到阿斌渾身是血,把他身上的襯衫都給染紅了。
我大驚失色,忙跑進去,將阿斌扶住,並順勢一腳將門關上。我將阿斌扶到沙發上,讓他坐著休息,我則撕開他的衣服,想查看傷勢都在哪裏。
衣服撕開,隻見阿斌的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是刀傷。
腹部還有幾道傷口,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加上胸口的傷口,足以讓他失血過多導致昏迷。
“怎麼會這樣?”
以阿斌的身手,不該受這麼重的傷才是啊。
阿斌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突,“他們偷襲我,我中了埋伏。”
我現在沒時間管阿斌的仇家是誰,隻想幫他止血,處理傷口。
上次阿斌取藥箱的時候,我知道他家的藥箱在哪裏放著。我快速將藥箱取出來,找出止血藥、紗布一類的東西。
止血藥的量不夠,將藥用完後,我跑到酒櫃前,從中拿出一瓶白酒。
我直接把瓶蓋咬開,對阿斌說,“你忍一下。”
阿斌咬著牙點點頭,閉上眼睛。
他很相信我,我很感謝他。
我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紗布,緩緩將瓶子裏的酒倒向阿斌的傷口。
傷口在酒精的刺激下,疼的要命,阿斌雖然在極力隱忍,但那額頭上越來越凸起的青筋,已經說明了那種痛苦是如何的難以忍受。
在我倒第三下的時候,阿斌終於忍不住疼痛,痛的暈了過去。
消毒完成,我才將止血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
阿斌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估計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我將他平放在沙發上,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把地板上的血漬擦了。
阿斌醒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這足以見得他的體質有多好。
“謝謝你。”阿斌發出虛弱的聲音。
我將抹布放下,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你能告訴我追殺你的那些人是誰嗎?”
我以為阿斌不會告訴我,他不是個喜歡依靠別人的人,但這一次,他似乎是遇上難題了,沒有別人的幫忙,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阿斌緩緩做起來,蒼白的嘴唇輕輕動了兩下,吐出兩個字,“楚鍾。”
我大吃一驚,“楚鍾?你怎麼會得罪他啊?”
“我沒有得罪他,是他一直在給我找麻煩。”阿斌虛弱地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靜靜地聽他說。
“給我一根煙。”煙是好東西,煩悶的時候、痛苦的時候,隻要來上一根,就能消除很多煩惱。
我把煙盒遞給他,阿斌抽了一根出來,我點燃打火機,給他把煙點著。
阿斌狠狠吸了兩口,這才說,“楚雲飛是楚家的驕傲,更是楚鍾的驕傲。但沒有人知道,楚雲飛的功力達到現在的境界,就再難突破了。不管在哪裏,都是強者的天下,楚雲飛要是被人超越的話,他們楚家的風頭,也就走到盡頭了。楚鍾為了幫助楚雲飛提升功力,不惜動用一切手段。”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是魏先生的徒弟的,一天,他派人找到我,希望我把畢生所學寫下來,我沒答應,他們就跟我動手,想要來硬的。上次,他們開車追殺我,已經是第三次了。”
我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這楚家也太霸道了,別人的東西,別人不願意給,你還想硬搶,蓉城就沒人管管他們?”
“誰敢得罪他們家啊。”阿斌說著,又狠狠吸了一口煙,麵帶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