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如果按照人家的思路去設計的話,那就是抄襲,被業內人士發現了,是會恥笑我們的。”紀沐晴不無擔憂地說。
我坐起來,“那如果是主辦方授權給我們公司的呢?”
紀沐晴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背靠著沙發,神情落寞,“怎麼可能。”
我笑著說,“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去辦好了。行了,紀總,今晚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哦,不,我的意思是,大家各自睡各自的。”
紀沐晴沒動,懶洋洋地說,“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
讓我放著她一個大美女在這,自己跑回去休息,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重新坐下去,不解地問,“紀總,有心事?”
“沒有。”紀沐晴明顯在撒謊。
我無意間瞥見茶幾下放了一杯插花藝術的書,再結合我房間裏那盆別樣的百合花,我猜測紀沐晴很可能對插花感興趣。
我彎腰把那本書拿了出來,隨意翻了兩下,“紀總,以後這種書還是別看了,你要是想學插花,直接問我就是了。”
紀沐晴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我身上,“你還懂插花?”
我謙虛地說,“略懂一二,指教紀總,還是沒問題的。”
紀沐晴輕笑一聲,沒說話,繼續閉著眼睛。
很顯然,她以為我在吹牛。
我把那本書塞到茶幾下麵,起身回房。
到了房間門口,我轉頭對紀沐晴說,“紀總,快去休息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回到房間,我沒急著上床,而是把那盆百合花搬下來,稍作休整。
看的出來,紀沐晴是想給這盆花塑造一種簡單大方的美,可她似乎對這些美麗的花朵有點下不去手,很多分支都舍不得剪掉。
既然她舍不得,那還是我來剪吧。
我把多餘的地方統統掐掉,一盆“飛流直下”應運而生。
把百合花修整好之後,我才爬上床睡覺。
可能是因為太激動的原因吧,遲遲睡不著。到了12點左右,我才聽見紀沐晴回房間。
她好像為這次的服裝展的事情很憂心。
既然她請我來給她幫忙,那我就一定要給她把麻煩解決了才是。
淩晨一點,我撥通雷姆的電話。這個時間點,他們那邊應該是下午的五六點鍾。
我和雷姆簡單地寒暄了兩句,就直接切入正題,“雷姆,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幫我問問阿達爾公司前年的回歸自然主題設計的權限,能不能授權華夏國新銳公司代理?”
雷姆略顯吃驚,“哦,這個,我要打電話給阿達爾公司問問他們的首席總裁,可能要稍後給你回複。閃電趙,什麼時候再來米蘭啊,我還想和你再切磋切磋。”
我笑了笑,“有機會再說。”
和雷姆通完電話後,我放下手機,很快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
翌日清晨,我被一陣“霹靂哐啷”的聲音吵醒,一看時間,還不到六點。
紀沐晴晚上睡的那麼晚,早上起的那麼早,那女人瞌睡怎麼就那麼少。
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出來,隻見廚房裏,一道身影正在忙碌。餐桌上放了兩盤煎雞蛋,香氣四溢。
這個紀沐晴,越來越讓我好奇了,我還以為像她這種大忙人隻會吃泡麵叫外賣,沒想到她做飯也做的這麼好。
有一句話形容好女人是這樣說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汽車,買得起洋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我感覺紀沐晴已經占了大半。
誰要是娶了她,就幸福了。
可惜黃天富那個癟三,放著這麼好的女人不要,居然還在外麵亂搞,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起來了?”紀沐晴看到我,禮貌性跟我打了聲招呼,似乎還帶著些許歉意,“我習慣了,每天睡的晚起的早,沒吵到你吧?”
我搖搖頭,“紀總,你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戰鬥機,白天日理萬機,晚上還那麼辛苦,你就不怕身體吃不消啊?”
我走到餐桌前,捏起一塊涼拌黃瓜。好新鮮的黃瓜,吃在嘴裏還有股大自然的味道。
“先去洗手。”被紀沐晴發現了,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我搔了搔腦袋,去衛生間洗漱好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