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儀怒視著我。

我讓她別誤會,“你看看我那裏,再看看那個猥瑣男那裏,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白靜儀不敢看我,更不敢看那個猥瑣男。

我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有害羞的時候。

我抓緊又說,“白經理,你看,我為了幫你,被這麼多人誤會,你是不是得請我吃頓飯啊?”

“你幫我了嗎?你沒來的時候他還不敢那麼囂張,你一來他就做出那種事,貌似你是來害我的吧?”白靜儀眉毛一挑,冷冷地說。

我無言以對,“得,怪我自作多情。”

我舉起手,示意圍觀人群別看熱鬧了,“你們沒看見我兩剛才咬耳朵呢嘛,她是我女朋友,正跟我生氣呢……”

我不可能當眾把那猥瑣男的麵目揭開,隻好自己擔下這個罪名。圍觀人群的正義感都太強烈了,不找個能說服他們的理由,真有可能把我押派出所去。

我知道這麼一說,白靜儀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提前就溜到後麵去了。

圍觀者們終於不再把目光集中在我們身上。

而白靜儀,狠狠地拿白眼砸我。

到站了,車上下去不少人,原本擁擠不堪的車廂一下子空了下來。

白靜儀笑著逼近我,“我是你女朋友啊?”

我把頭壓的很低,盡量靠近她,“白經理,剛才的形式你也看見了,我要是不那麼說,那些人能放過我嗎?”

“哼,那也是你活該。”

“對,我活該,我活該。”我特麼好心幫你,我還活該,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

沒過多久,白靜儀突然主動問我,“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做公交?為什麼會打扮成這個樣子?”

對她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敢好奇。她既然問了,那我就順坡下爬,“為什麼?”

“沒好奇心的男人,無聊。”白靜儀翻了個白眼,坐到座位上。

我有種很無語的感覺。

為了遠離那個女人,我坐到最前麵去了。

還有幾站就可以下車了,但願她不要給我找麻煩。

車子裏很安靜,大家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我正閉目養神,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把我從迷蒙中拉回現實。

這是白靜儀的手機鈴聲。

她接起電話,嗲聲嗲氣地“喂”了一聲,我一口口水全噴了出來。

我下意識看向白靜儀的方向,隻見她正拿白眼砸我。

我趕緊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她,但我的耳朵一刻也沒閑著。

白靜儀剛開始說話還嗲聲嗲氣的,對方肯定是個男的,她在撒嬌。

突然,她的聲音分貝一下子提的老高,“你說什麼?你有女朋友?你有女朋友你還相你媽逼的親,你腦子有病是不是?腦子有病去醫院看病去,別他媽出來禍害人了……”

她也不顧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在,劈頭蓋臉就把對方臭罵一頓。

我看到好幾個乘客捂著嘴偷笑。

白靜儀罵了足足一分鍾,才把電話掛了。

我連看都不敢看她,我聽見了她的秘密,她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的。

趕快到站吧,趕快到站吧,我在心裏不停地祈禱。

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越是怕什麼,什麼就越來。

餘光瞥見白靜儀起身,正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