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沙芃緩緩站立來，麵帶敬意的說道。
“浩然之氣。”
“這……是我們一脈的聖物，可以說我們的一切都是從這裏發源的。”
“這麼簡陋？！”方自橫一驚，有些驚訝。
“哼，莫說是我，就算閣主都沒法挪動他分毫，所以我們也隻能為它布下一些結界保護他。”
“這等寶物沒有人有非分之想？”方自橫有些不解。
沙芃灑然一笑，道：“對於讓列的人來說，價值不可估計，可對外人，不過是令他們作嘔的東西罷了。”
“你體格不同於常人所以不會理解，要知道若是其他人來此，就算是你二師兄都會連連作嘔，癱軟在地，對他們來說，這比毒還要危險。”
說道這裏，方自橫突然想起來什麼，眼眸一亮，若有所思。
“師傅，我們讓列的聖物就是這截樹枝？”
他心有猜測，但不確定，隻得旁敲側擊的問著。
“嗬嗬，著相了吧，真正的東西其實早已消失，但即便如此，殘存在這截樹枝之上的氣味也是非同尋常，並且數千年以來，這截樹枝也被這浩然之氣熏陶得更為通靈。”
“閣主曾說，或許有朝一日它能產生蛻變，屆時便將引領我們真正開啟一個新的紀元。”
說道最後沙芃也是激動不已。
果然！
方自橫此時此刻終於可以確定！
這所謂的浩然之氣正是他身上，不，正是當日在王家地底時發現的那個紫色粘稠之物的味道。
與那個東西有些不同的是，這樹枝之上本應該存在的東西似乎因為年代久遠早已不見，也不知是人為取走了還是自然湮滅在了天地之間。
要知道當時王崇翎可是極為推崇這種怪味，方自橫當時便覺得惡臭。
之後那東西似乎散發出來的味道也莫名依附到了他身上，這才導致他一年四季永遠得裹著特製的祛味裘衣。
隻是有一點他很不解。
為何到了這裏，便所有人都能察覺到它的惡臭，難道是因為那團紫色粘稠之物消失不見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起碼他現如今已經明白了許多問題。
“師傅，這氣味到底有何用？”
“嘿嘿，此乃天之氣，若要追溯，比整個坎水大陸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我不知，老祖們也不知，但是從先前存在其上的東西，老祖們也是窺見了許多有用的東西，其中便包括如何蘊養這天之氣。”
“可外人不都極力避諱這味道嘛。”方自橫故作抵觸的樣子。
“哼，那些愚人怎會懂老祖的大智慧，就連閣主也說了，此乃天物，得之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澤。”
“那為什麼閣主不修煉這逆天功法？”
啪！
沙芃瞪了他一眼，方自橫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萬蕪平輪經，這是始祖留下的功法，傳說是始祖參悟了整整萬年才領悟得出的功法，即便始祖當年沒有去修煉，但他挑選出的第一任修煉者卻極為驚豔，而那人你也應該認識。”
“誰？”方自橫看沙芃的樣子，有些不解。
“青藜！”
青藜——燃藜古閣那一代的閣主，傳三輔年間，燃藜古閣曾有六獸拜門，不知原因，或許跟青藜有關，但至少在那一時之間，無人敢輕纓其鋒。
“竟然是他……既然這般不凡，那為何閣內鮮少有人去修煉這門功法？”
“唉，時也命也，其實這截樹枝之上的東西才是真正能完美契合功法的存在，隻是早年間因為有人盯上了這聖物，最終爆發了一場大戰，雖然古閣無礙，但東西卻被人盜走了。”
“這東西還能盜走？！”方自橫猛地驚呼。
因為他可沒有忘記在王家地底深處的那種恐怖場景，別說是現在的他，他估計就算是他這師傅也不一定能靠近得了。
“嗯？”沙芃霎那間轉頭看向他，語氣也有些變化，目光之中也是異芒湧現。
“不是，我是說……有這麼恐怖的結界，這還能被盜走。”他連忙開口解釋，這才勉強壓下了沙芃的疑心。
“唉，這結界是後來才布置的，我們這一序列本是東南西北四樓之中頂尖的存在，至那天起，便開始了沒落，從此一蹶不振。”
“那……我們還修煉它有何意義？”方自橫哭喪著臉，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再改修煉功法的，若是要修煉這所謂的《萬蕪平輪經》，那麼他就必須推倒重來，這點他是萬萬不可能接受的。
再來《罔世訣》的超卓他也深有體會，甚至他連這門功法從何而來都不知道，足以顯出它的不凡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