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怎麼都喜歡說話說一半。”
在禹清歡離去之後,這屋內也就剩下了他一人,雖然無人打攪清靜的很,可他又無法做些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依舊無人而來,最終他隻能選擇閉目養神,調息一番。
可是整整一天的時間過去,他仿佛被人忘記了似的,就連屋外的看守弟子都早已撤去。
“搞什麼,這燃藜古閣怎麼辦事效率這麼低。”
嘟囔之下,方自橫也是再沒有耐心待下去,當即便是選擇出去走走。
嘎吱。
剛一打開房門,倏忽間便是一道流光朝著方自橫的眼睛而去。
屈指微微一點,那流光也是落在了他的手心中。
是個訊珠。
當方自橫探入神識之後——
嗖!
麵部表情甚至還來不及舒展,便是直接卯足了全力不知所蹤,隻留下了道道殘影在身後。
不多時,在方自橫竭力之下,終於是來到了目的地。
雙手扶膝,彎著腰,大口喘氣的站在了一個女子麵前。
女子麵容姣好,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難接觸,除此之外並看不出其他。
她抬頭看了看已經昏暗的天,緩緩說道:“晚了六個時辰三刻,按樓主的要求——南樓,讓列。”
“不是說七個時辰才會分為讓列嗎!?”方自橫大口喘息,麵紅耳赤的說道。
女子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對樓主大人的決定有什麼意見嗎?”
方自橫張口欲言,但最終還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沒再說話。
“拿去,這是讓列的身份牌,之後的事宜會有人再跟你細說的。”
“我……我可是閣主親自招攬的弟子!”方自橫眼見這女子就要離去,為了自己日後著想,有些底氣不足的大喊出聲。
“那又如何?閣主既然將你安排到了南樓,那麼一切都要聽鸞容樓主的,你若有不滿,我可以替你和樓主知會一聲。”
“別別別,不需要,不需要。”
還能怎麼辦呢?
雖然不至於故意刁難他,但如今的情況的確是差得出乎他的意料。
他擔心,擔心如果再折騰,他的境地會比現在還要難過。
最終那女子略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後,轉瞬消失。
方自橫有苦說不出,他真的很懷疑是不是那閣主還是鄧通故意跟他們說了什麼,這麼折騰自己。
他剛才一出門,那訊珠之中便是讓他盡快趕到這裏,而每過一段時間,他所分配的序列便會差上一等。
一共五列分別是:溫、良、恭、儉、讓。
而讓列則是五列之中最差的一列,除卻一些雜役弟子,方自橫如今就等於是燃藜古閣之中級別最低的一員了。
雖然如今命運已定,但是方自橫對於這五個序列還了解不深,包括燃藜古閣也是如此,所以他現在得找到那,然後再做定奪。
本以為這讓列應該很好找,誰知一連問了三個人,都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且看向方自橫的目光盡是那種熟悉的同情與憐憫,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看不起。
特別是其中一人,還詳問了他好幾次是否是讓列的弟子,當聽到方自橫肯定的回答之後,竟連連抱拳以表敬佩,讓後者是茫然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