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關鍵的還是利用產生的怨念讓本該死去的修士以另一種形式存活於世間,這就等於此人永生永世都難以重入輪回。
對於修士來說,想想就不寒而栗,一旦被其殺死,等於是連投胎的機會都被扼殺,不可謂不恐怖。
每每想到這一點,方自橫便是不寒而栗,若是有可能,他絕對不願再進去一次,隻可惜,他沒有選擇。
……
“柘郎……我們的女兒……死了,你要為她報仇啊。”
王家宅邸內一個屋內,一女子依偎在一個男子胸中,淚水潸然,梨花帶雨,讓人看著忍不住的去憐惜。
她依偎著的那男子,滿是柔情的看著她,可手上的動作卻叫人作嘔,不時上下遊離。
“你放心,我定會替燕綏報仇,這王崇翎竟然真的如此膽大妄為,是該讓他付出些代價了。”
那女子赫然便是王崇翎所謂的妻子,可下一刻她的行為卻叫人大跌眼鏡。
方才還那般黯然神傷,轉瞬間便雙手摟住了那男子的脖子,將自己玉齒朱唇猛地與那男子的嘴唇貼到了一起。
不多時,屋內,一片春色,怕是說出來他們剛逢喪女之痛都無人相信,實在荒謬,令人唾棄。
……
咚咚咚!
“方小友,家主有請。”
是許管事,他凝神看著屋門,等待著方自橫的出現。
方自橫將神識退出,悲歎一聲,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緩緩敞開了屋門,輕聲道:
“走吧。”
終於是來了。
方自橫歎息的不僅是要進入七步穀,更主要的還是對這兩個月來自己修為的問題。
兩個月來,許久未有進行靈力修煉的他,發現自身的修為想要突破到結丹期著實需要不少時間,而且他還是很在意他戒指之中那傳說中的茯懨花的作用。
聽聞是對結丹期有用,可窮盡心思,他依舊沒有找到一丁點蛛絲馬跡,想到這裏,他不得不佩服王崇翎在這一點上做得實在是滴水不漏,令人咋舌。
在堪破洞內的幾年,雖然修為沒有增長,但每日心煉對他自身器官不斷的錘煉,如今,已然是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地步。
靈力渾厚程度,吸納靈氣、施展靈訣的速度以及對邪物的抵抗力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不誇張的說,如今誰想和他比肉身的力量,怕是這王家上下同境界無一可以與他比擬,這算是對他變向的安慰。
不多時,方自橫被這管事帶到了那熟悉的廣場之內,高台之下站著約莫二十人,一個個麵色都不大好看,除了一人,便是那王嚳。
是那當日晚上刺殺他並且被他利用奇禍俘獲之人。
“大人。”
當方自橫站到他們前麵之後,所有人不情願的躬身喊道,其中以三四個衣著華麗的人尤甚。
看其衣衫,有些像王家的裝束,他很好奇,為何這三四人會隨他一同入內,是監視,還是說故意懲罰?
至於其他人,除了那王嚳之外還有一人也是引起了方自橫的注意。
漆黑一身的裝束,眼眸之中古井不波,顯得極為淡漠,那種神情太過鎮定了,鎮定到方自橫都暗暗吃驚。
“各位!我想你們也知道我們的目的。”他看掃了一眼眾人,朗聲道。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這七步穀之中的凶險恐怕無人不知,所以我希望大家精誠合作,團結一心,若是如此,我相信就算是茯懨花,我們也不是毫無機緣能尋到。”
“是。”
氣勢低糜,幾乎都是隨意敷衍的樣子,不過方自橫可不在意,他這一切也不過是裝裝樣子,隻要過了許管事這一關,進入到了七步穀,他隻要想辦法存活下來便是可以。
“進入了七步穀之內,所有人都必須聽從方小友的指示,如有違背,族規處置!”
許管事看起來很是滿意,最後站出來替方自橫做了些鼓舞士氣的作用,甚至還釋放出了些威壓,令得許多人呼吸一窒,惶恐萬分。
“是!”
一道靈光自其空間戒之中而出,是一艘畫舫船形的飛行靈器。
方自橫見過不少,不過這可謂是他見過之中最為簡陋的,不說體積,光是這簡陋的外觀,他是引得他心中一陣鄙夷。
而當他看見那許管事一幅趾高氣昂的得意模樣,以及眾人豔羨的眼神。
他算是有些明白這三流勢力的“窮困”程度了,說是井底之蛙也不為過。
並且這飛行速度怕是連凡非白棺材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花費數個時辰之後,他們總算是到了穀外。
眼前,深穀空空,跫然闃靜的樣子,不少人都麵色僵硬,有些人甚至還微微倒退了幾步。
靜得可怕,如一汪死水,興不起半點波瀾,這和之前方自橫印象之中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的七步穀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