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蕊到的時候便是見到詭異的場景,碩大的婉苑,所有的宮人都圍著主殿,伸著頭往裏頭張望,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上官蕊的到來。
嬤嬤咳了一聲,那些宮人這才注意,紛紛跪下,上官蕊剛要過來,卻被鍾成攔住。
“太後娘娘,請太後娘娘在此等候,如塵大夫正為娘娘治療。”
“皇上呢?”
“皇上也在裏頭。”
“啪!”一聲,鍾成的臉上印上了五個指印,上官蕊怒吼道:“鍾成你跟著皇上可不是一年兩年了,你難道還這般不懂事嗎,皇上是尊貴之體,怎能讓他靠近皇後!”
“微臣隻是奉皇上之命!”
“好一個奉皇上之命,哀家看你們都是被柳盈綰那個狐媚子給勾了魂了!”說著推開鍾成就是往裏闖!
鍾成雖然奉命守在這裏,可是眼前的女人可是太後,皇上的生母,他隻好看著她就要推開門,突然門從裏頭打開,古煜軒臉色有些蒼白地站在那兒。
“皇上,你怎能……”
古煜軒擺了擺手,道:“母後,還請回宮吧,這裏沒什麼事兒了,兒臣再陪會兒綰綰,她剛睡下。”
“皇上,你是皇上,怎可如此過多的寵愛皇後,那這後宮的後妃要如何?”
“母後!”古煜軒大聲吼道,“朕的妻子病了,難道不應該守在身旁嗎?朕是皇帝,但是也是她的夫君!”
“皇上!”
“朕累了,請母後回去吧!”說完轉身將門關上。
上官蕊吃了閉門羹,這心裏的怒火是蹭蹭上來,可是她卻不能發作,隻好先行離開。
而門內的古煜軒卻再也支持不了,身子滑落下來,如塵趕緊給古煜軒服下藥丸,一股暖流充滿了身體,古煜軒覺得自己力氣有回來了。
“皇上還是歇息一會兒吧,輸了這麼多內力,可不是一兩日就能補回來的,這藥能輔助,讓內力在最短的時間補回來。”說著將手中的瓷瓶扔到了古煜軒的懷裏。
古煜軒握著瓷瓶,自嘲笑笑,問道:“朕是不是很失敗,連自己的皇後都保護不了。”
“皇上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如今是帝王,不可能一直圍著柳小姐轉,而且這皇宮比不得柳府,這裏處處是陰暗,如果可以,在下也不想趟這趟渾水,更何況是小姐這樣的女子。”
古煜軒忽然覺得好累,以前他想法子要得到這個皇位,可是等著坐上這個位子,那個陪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的眼睛裏再也沒有自己的影子了……
他知道她的睿智,知道她的膽識,可是從來也不知道低調的她還是會被人害。如果不是如塵醫術好,自己內力深厚,為她驅寒,恐怕回來看到的早就一具屍體了。
盈綰沉沉睡了三日才悠悠轉醒,這三日古煜軒每日都來看她,是不是給她傳送內力,再加上各種補藥,才縮短了時辰。
盈綰看著眼前疲憊的男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如塵趕緊給她遞上水。清涼的水下肚,滋潤了幹涸許久的咽喉,這才發出了聲。
“我睡了多久?”
“已經有三日了,如果不是古煜軒的內力輸送,恐怕不隻三日。”
“那他……”
“沒事,練武之人身子本來就好,而且加上我特質的藥丸,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你的丫頭慕兒。”
盈綰聞言環顧四周,還真沒見到那個吵人的丫頭,不解問:“人呢?”
“你那丫頭也是個急脾氣,在請不到太醫的時候居然跑去茵蘭宮大鬧,結果被柳君蘭關起來了,不過也多虧這丫頭鬧事,這眼高過頂的太醫院是終於肯將裏頭的藥材給我用了,這部你這麼快就醒了。”
盈綰低聲嗤嗤笑了,想著如塵被人擋在外頭那模樣就好笑。
“你還有心思笑,趕緊養好身子,將那小丫頭帶回來,否則看到的就是屍骨了!”
盈綰接過那苦哈哈的湯藥一飲而盡,良藥苦口,藥雖苦,心卻甜,在這宮裏也隻有這婉苑裏這些人對她好了吧……
盈綰雖然在養病,但是期間也讓徐妙去過茵蘭宮幾次,起初還是偷偷摸摸查看,到後來直接就是拿著她的手諭光明正大去要人,可是都被柳君蘭用其他理由塞回去,而且平日不是她不在,就是上官蕊幫襯著,這讓徐妙也是非常無奈。
這才徐妙又一次一人回來,盈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她柳君蘭現在還不會對慕兒出手,畢竟慕兒是我的丫頭,而且那日也很多看到慕兒去了茵蘭宮,一旦慕兒死了,皇上一定會懷疑她的。”
“可是……”
“放心吧,本宮已經有了好法子,你們就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