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看著孫老的眼神中充滿了猜疑,問道:“你之前不是才義正言辭的拒絕過教我武功的請求嗎?說在我到達武帥之前都不要想了。”
你這不是都武帥四階了嗎?之前那話自然不算為師食言啊。我確實是等你到達武帥後才肯教你啊,沒毛病。
孫老幹咳了一聲,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為師身為萬年劍靈,為師這樣決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話說你還學不學?之前你求著我我可是都沒教,你要是再bb我就不傳授你了。”
秦遠不明所以,但是管他呢,能學到武功就行。秦遠在孫老的示意下按照不知道孫老從哪裏越來的師徒禮儀,對著孫老跪下一拜才肯教授秦遠武功。
孫老雖然總是看起來很逗比,但是該嚴肅的時候,禮儀那是一個都不能少。想當初秦遠向孫老拜師的時候,前一秒還恭恭敬敬地主公來主公去,後一秒就擺著師傅的架子讓你端茶倒水。讓秦遠甚是無語。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煉體的武功不比修仙的功法,功法隻要有了功法書就基本上能學會,至於精通與否就隻能靠個人領悟了。而武功卻不是這樣,武功雖然也有書籍,但是卻不是隻有要了書籍就正學的會,武功的領悟隻能靠個人的不斷練習和領悟,沒有捷徑可走。鑒於你屬於練武的初學者,為師先給你傳授一門簡單些的拳法吧。”
孫老幻化出身形,正是之前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他深吸了一口氣,屏氣間一套拳法被行雲流水般打了出來。
一套拳法下來孫老收功呼氣,背手轉身看向秦遠道:“無論打什麼拳都講究屏氣,在運功的時候不僅不能呼氣,就連全身毛孔都要盡可能的閉合。一旦泄了氣,力量起碼會丟失百分之十以上。”
“把你知道的最厲害的武功傳給我。”秦遠對於孫老的示範毫不放在心上,斬釘截鐵地道。
孫老的眉頭皺了皺,“我說了,武功很難學,沒有一定的領悟根本不可能學會。”
秦遠麵對而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退讓。
孫老迎麵相望,不悅之情溢於言表。他的語氣中帶有一些嚴厲,“為師是為了你考慮,武功這種事情不是說天賦好就一定能學會,學會一門武功更多的需要領悟,而這種領悟隻能通過學習簡單的武功一步步積累下來。每一套簡單的拳法中都能給你帶來不同的領悟,而厲害的拳法則是在這些簡單的拳法上進一步改進過來。你想要跳過簡單直接學習複雜的拳法,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為師這樣決定也是為了你好。”
秦遠沉默了一會,不過八歲的年齡眼眸中卻出現了遠超常人的冷靜,“距離一年時間已經不到五個月了,不能在這裏再等下去了,明天或者後天必須全速出發衝過雲菲森林中央趕往萬城。”
麵對秦遠那足以將人灼傷的熾熱眼眸,孫老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勸阻也沒有用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背在身後的雙手也放了下來,微微作揖,“臣接旨。”
隻是片刻他們又從師徒的關係變成了君臣的關係,麵對君王的命令,孫老自然不好在多做勸阻,他隻是秦遠的劍靈,可以提意見,但不能違抗主人的意誌。
孫老深吸了一口氣,腳下拉開了步伐,下盤穩穩站住,以一個奇怪的出拳姿勢,身體側轉九十度,右拳像拉開一把無形巨弓一般拉向了身後,年邁的臉龐上,他咬緊了牙關,出拳的片刻左腳瞬間踏前一點——
“轟隆!”
一聲巨響,孫老出拳的方向上一棵大樹轟然炸裂,短暫顯出實體的拳頭轟隆一聲發力打在了巨樹上,第一棵巨樹炸裂的同時緊貼在它身後的另一棵巨樹在短暫的停頓後也轟然炸裂。
孫老的武功多是道聽途說回來練著玩的,單靠純肉體力量他可發不出來這樣的攻擊力,剛剛這一擊他可是參了不上靈力才營造出這樣一個效果的。
孫老緩了一口氣,收回了拳頭,恭敬道:“主公,剛剛那一擊便是臣六萬多年的遊曆中偶然所得的最強拳法,二重勁。”
“二重勁?”秦遠看著孫老那一拳造成的傷害,心中喃喃道。隨即,他突然回想起剛剛樹木被打爆的畫麵,問道:“剛剛兩聲爆炸聲有明顯的延遲,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