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桐歡喜道:“但現在要找到的是德琴啊!”
世民說道:“不急,她既然是想去找乙恩,那你們立即起身去追乙恩就可以了!快馬去吧,他們已經走了好半天了!”
侍衛們已經準備好了南下的一切物件和馬匹,乙駿和諾桐向世民下跪拜別,世民雙手相攙說道:“這一走,何年何月再回京述職呢?”
乙駿忽然笑道:“待他年春天,天下再造了一番天地,微臣一定回到中原來述職!”
世民和長孫無忌見乙駿和諾桐打馬而去,不由熱淚潸然,臨行之前,眼前婆娑難飾。
長孫無忌對世民說道:“乙駿以前是太上皇的人,又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如果將他立刻入朝,恐怕你我都守不住他,還是讓他去底下曆練,如果真能再造一個天地,朝廷對他的滔天巨浪當然消失於無形,陛下眼下不可動心啊!”
世民說道:“一個是乙駿,一個是梁碧瑚,隻有他倆在一起的話,想到什麼就能做到什麼,不由得連朕都佩服得不得了!”
長孫無忌擰眉說道:“這可不行,那要翻天了!朝廷裏的諸位大人又要說他倆沸反盈天了!”
正是:心在他鄉念故土,今年新月近黃昏。
梁碧瑚被請進了宮闈,這次是淑妃櫻兒再次款待不老樓的人,櫻兒知道自己是個刺蝟也就算了,梁碧瑚也是個刺蝟,杜府都被她折騰死了,因為她的孩子竟然被她入籍為梁,跟了娘的姓,這怎麼說呢?她打算帶著孩子一個人過了?
櫻兒親自命人取了皇子的小襖子和小篷子過來,說道:“這是我家恪兒小時候穿的,你別嫌棄啊!”
梁碧瑚見宮織嚴謹,十分華美,看了也喜歡,櫻兒又送給碧瑚一對金龍,說道:“拿去給孩子玩,這是我和陛下的心意,你不讓孩子認自己的爹,不如讓孩子認陛下為幹爹,好嗎?”
“啊!什麼!”碧瑚站了起來,但她立刻冷靜了下來,櫻兒娘娘不會說笑吧,杜鐸才幾品官啊,陛下怎麼會想到收義子,這像什麼話?
“說定了,這個孩子我和陛下收養了,他畢竟是公門之子,跟了你姓梁也就算了,難道還跟你長在不老樓不成,所以陛下才出此下策,讓他長在宮中吧。”
梁碧瑚這才遇到對手,被趕出之後,見杜鐸就在宮門外候著,不由抱著杜鐸哭個不休。
杜鐸摸著梁碧瑚的頭說道:“這裏有宮裏的車馬,我們去個地方!”
梁碧瑚說道:“我要跟你進宮嗎?”
杜鐸說道:“是太極殿,隻有太極殿的太上皇才能幫我們了!”
梁碧瑚歎了口氣說道:“放眼天下,隻有我們的康大爺才能進太極殿啊!”
杜鐸問道:“淑妃娘娘惠心過人,一定出了什麼上上策,惹得你哭了一場!”
梁碧瑚說道:“娘娘要收咱們的孩子做義子。”
杜鐸冷笑道:“什麼我們,不是你的孩子嘛?關我什麼事了!”
梁碧瑚哇得哭了起來,杜鐸說道:“入戶籍的時候,有沒問過我的心情呢?”
梁碧瑚扭頭再哭,說道:“你們一大群人幫你搶兒子,你們好意思的嘛?”
杜鐸說道:“好啦,別在太上皇麵前哭了,他老人家會有辦法的!”
杜鐸親了梁碧瑚一口,這就去了太極殿,康崇真的在此伺候。梁碧瑚見了太極殿的老人家李淵之後認真的三跪九叩,李淵揮了揮手,說道:“康崇,把孩子的籍貫改了,這丫頭真讓人頭疼啊!”
梁碧瑚噘嘴說道:“他可不能姓李喲哦!”
李淵氣笑了,說道:“怎麼,姓了皇帝的姓又怎樣呀!丫頭真讓人頭疼啊!好大的膽子啊,皇帝賜姓都不要,你要什麼,天上的月亮還是星星啊!”
梁碧瑚說道:“還有,我可不改我的奴籍!”
李淵更加氣了,“難道你讓杜鐸也改奴籍,丫頭真正讓人頭疼啊!”
康崇直接笑死了。杜鐸扶起梁碧瑚說道:“你是我的杜夫人,愛幹嘛就幹嘛,太上皇和皇上都拿你沒辦法,誥命夫人喜歡算賬數錢,當壚賣酒又有什麼辦法呢?大家都拿你沒辦法就是了!”梁碧瑚這才笑了起來。可把她的小心肝都美死了。誥命夫人,她終於成了杜鐸的妻子了。
初春的一天,秦罡和竇蔻帶著秦冪慢慢步出京城,一路隻有世民相送。
世民從身上取下老榆張的那張榆木弓,然後交給秦罡說道:“兩位去哪呢?”
竇蔻說道:“我父親的舊地吧!”
秦罡卻笑道:“陛下說個去處吧!”真是的,乙駿請命去了閩浙,而杜鐸因為梁碧瑚而留在京城,不然碧瑚那丫頭與乙駿那麼好,早就蹦蹦跳跳吵著去閩浙找乙駿一起鬧翻天了。朝廷的意圖很明顯。所以自己的命運不由自己,還是陛下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