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婉離開玉清宮,來到了禦醫殿,直接將殿內最好的三位禦醫帶走,匆匆趕了回去。
三位禦醫到了於小婉的閨房裏一看,見床上躺著個少年男子,旁邊站著個身份不明的年輕女子,還有兩個孩子在房間裏嬉戲,猛然吃了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明所以。
於小婉看著三個老家夥眉來眼去,淡淡道,“你們誰敢透露出去,我就要了誰的腦袋!”
三位禦醫聞言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心思,走到床前替楚風把脈。
第一人握著楚風的脈搏探了許久,臉上神色變換不定,忽然鬆手,皺眉道,“奇怪,奇怪啊!”
第二人狐疑的端起楚風的手腕,把了把脈,過了半晌,也是訝道,“這位公子的脈象好亂,我平生從未見過這麼亂的脈象!”
第一人道,“是啊,按理說,這樣紊亂的脈象,尋常人早已支撐不住了,他卻還能活著?”
第三人笑了笑,道,“這位公子應該是一名氣境七重以上的靈士,豈能用尋常眼光看待他的脈象?”
他麵上雖然笑著,眼中卻充滿了譏諷和不屑。
於小婉瞪了他一眼,叱罵道,“少賣關子,趕緊看看!”
第三人被於小婉這麼一斥,不敢怠慢,趕緊伸出右手手指對著楚風手腕一點,自左袖中飛出一枚金針,嗖一聲飛出,插在了楚風的脈搏上。
金針隨著楚風脈搏的跳動而震動,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那禦醫閉起雙目,側耳聽著金針上發出的聲音,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工夫,他手指往回一點,金針便飛回了他的袖中。
於小婉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第三位禦醫搖了搖頭,道,“他的脈象的確非常紊亂,不過不是身體本身的原因造成的,而是……他的靈基。”
於小婉自然知道這一點,因為楚風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逆靈發作,而逆靈,說簡單點,正是靈基忽然發生猛烈的改變。
於小婉問道,“那該如何是好,他怎樣才能醒來?”
禦醫無奈道,“這個,屬下也弄不明白他的靈基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所以,屬下也是束手無策啊……不過,有一個人應該有辦法讓這位公子醒來。”
於小婉趕緊道,“誰?”
禦醫道,“皇上的專用醫師,也就是馮禦醫,她本人不僅醫術高明,而且也是修為高深的靈士,隻是,她是皇上專用的醫師,除了皇上,誰也沒有權力調動她。”
於小婉蹙眉沉思片刻,道,“你們都下去吧!”
三位禦醫俯首拜別。
待三人離去,李婉柔忽然跪地道,“公主,請你務必救楚公子,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替楚公子報答公主!”
於小婉歎了口氣,將李婉柔扶起,道,“你不用這樣,楚風他是我的朋友,我大老遠將他帶回來,是不可能不管他的。”又向她交代幾句,然後徑直往上清宮而去。
上清宮,乃是皇帝的所在。
此刻,大羽國的皇帝於承正正在上清宮花園裏賞花,隻見他身長八尺,身材魁梧,長著張端正的國字臉,頗具一國之主的威嚴。
他雙眉濃黑,笑眼盈盈,手中端著灑水壺,注視著花台裏的花朵,時不時往裏麵灑一些水,此時的他,若非穿著一身龍袍,看起來便和慈祥善良的農家老頭無異。
於小婉小跑進了花園裏,對著那略顯蒼老卻又無比偉岸的背影喊道,“父皇!”
在大羽國,等級製度十分森嚴,稱呼也十分講究,不像青陽州那麼隨意,因此,於小婉自小便叫皇帝為父皇,卻從未叫過一次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