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沈錦年(1 / 2)

台下白子鳳見少年主動出擊,立馬欣喜起來,為他叫好,嘴裏說道,“打倒他!打倒他!”

一人帶頭,其他人跟著叫嚷,場麵瞬間變得熱鬧,隻有楚紅綾蹙著眉頭不說話,狠狠的刮了白子鳳一眼,隨即將視線落到擂台上的北風身上。

雖說白衣少年攻勢淩厲,北風微微一驚,卻也立刻鎮定,斂神等他攻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正是靜若處子,可就在白衣少年近身的一刹那,他便動如脫兔,側身躲過白衣少年的拳頭。

白衣少年打法極端凶橫,又十分野蠻,簡直就像野獸,隻見他近了北風的身,雙拳便開始迅速揮舞,朝北風身上打去,拳如雨點,密不可避,一時間奔狼拳功法也無暇施展,隻顧使用身體蠻力作戰。

北風一麵來回招架,左右閃避,心中暗道有趣,拚蠻力的肉搏戰,本是他最偏愛的戰鬥方式,拋卻靈氣,放下一切功法,回歸原始的肉身機能,拳拳到肉,酣暢淋漓,沒想到白衣少年主動這樣做。

北風大笑一聲,同樣站定不動,等著白衣少年的拳頭打來,這次卻不再閃避,也不格擋,將胸口敞開讓他打,胸口挨打的同時,雙手鬼魅般伸出,抓住白衣少年的手,同時踢出一腳,白衣少年隻好側過身子躲避,不料北風趁他改變身形,重心不定那一時機,瞬間發力,將他向後拉,腳猛力頂一下他的肚子,就把他掄到了頭頂,一甩甩出兩丈遠的距離。

北風胸口吃了一拳,卻感覺渾身都來了勁,說不出的爽快。

白衣少年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麵,那肉身與頑石相碰的聲音聽來毛骨悚然,常人隻怕不斷骨頭也得磨掉一層皮肉,他卻像是完全無礙,立刻就站立起來,再次向北風發起進攻。

這一點並不使北風意外,若是白衣少年的肉身沒有一定的強度,他也不可能主動追求近身肉搏的。

白衣少年再次奔到北風身前,一腳掃向北風下盤,北風縱身躍起,化解這一腳攻勢,同時飛踢白衣少年的腦袋,白衣少年的反應也夠快,穩住身形,抬起雙手將腦袋護住,哪知北風這一飛踢勢力俱猛,他隻覺得猶如泰山壓頂,撞在自己頭上,跟著整個人急退幾步,差點又是重心失控,跌倒在地。

擂台下的眾人見到近身肉搏戰,都是歡呼痛快,覺得精彩刺激,白子鳳卻大是惱怒,他見白衣少年屢屢進攻,不僅占不到任何便宜,還有落入下風的跡象,便焦急起來,又很憤怒,衝著台上吼罵,“他娘的,你是豬嗎,幹嘛非得使用蠻力,快施展功法啊!”

北風聽在耳裏,皺了皺眉,心中感到厭煩,卻是笑著對白衣少年道,“不用理他,你喜歡怎麼打咱們就怎麼打,自己痛快就行。”

白衣少年淡淡說道,“我本就不用理會他,像個臭蟲。”

擂台下有人大笑起來,回頭看了看被罵作臭蟲的白子鳳,隻見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指著上麵的白衣少年,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他簡直驚訝得很,完全沒想到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平民也敢罵自己,要知道他在風行州王室乃是國寶的存在,大臣見了他都得跪下來給他當馬騎著玩,更不用說那些平民,可是剛離開風行州來到靈武宗沒幾天,就受了平民的氣,先是不知好歹的北風,現在又是這個無知無禮的白衣少年!

北風聽白衣少年將白子鳳罵作臭蟲,心下一驚,疑惑著,你不是與白子鳳還有著雇傭關係麼,說話竟然如此冒犯,隨即北風釋然的微笑起來,道,“好,他無禮,你也無須客氣,有性格!”

白衣少年依舊麵如冰霜,毫不改色,繼續向北風發起肉身進攻,肉身搏鬥本是他的強項,他的身體強度、速度、力量都是他值得信賴的法寶,可是那天舉鼎一項,他見識到了更強大的肉身,一來好奇,二來不服輸,所以偏要與北風肉搏試試。

北風卻不知道這一點,他也不用管這麼多,反正他喜歡肉搏,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被楚尋花扔進荒野,與野獸廝殺,那回憶有許多痛苦,然而如今想來又很美好,很懷念。

台下的人群接著喝彩,紛紛拍手叫好,為兩人打氣加油,打得越激烈,越好看,他們就越是爽快,過足眼癮。

白衣少年再次衝出,舉拳打向北風麵門,北風站定如鬆,一把將他的拳頭抓住,兩人開始比拚手臂力量,白衣少年的手臂比精鋼更堅固頑強,北風的臂力自不用說,能舉起萬斤之鼎的手臂,若是打出一拳,威力可想而知。

兩人手臂互相扳動,僵持很久,看不出孰強孰弱,隻是白衣少年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一絲吃力神色,北風使出全力,將手臂力量完全發揮出來,白衣少年強行要硬撐,卻終於堅持不了,手臂被北風扳倒下去。